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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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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繞路返回她跟肖雨分開的地點,由于夜深加上不認識路,走了不少冤枉路,等她回到那條主街時,就聽得不遠處打罵的聲音,她心裡咯噔一下,縮身在路邊小店外的招牌後,連找了幾家,才發現一家珠寶店,她抄起上一家門口順的花盆,朝着玻璃櫥窗砸了過去。

一時間警報四起,那幾人聽到動靜,罵罵咧咧對地上的人拳打腳踢了幾下,這才離去。

小風趕去,躺在血泊中的肖雨渾身是傷,她輕輕地扶起他,肖雨看清來人後,吐着血的嘴含糊喊着兩字“快跑。”

肖雨再睜眼時,映入眼簾的是白茫茫的屋頂,他一驚坐起身來,扯動身上各處的傷口生疼,咬着牙胳膊不敢碰觸身體,擡頭四下環顧,才發現是在醫院,旁邊幾個床位也有躺着的病人和在一旁照看的看護。

旁邊輸着液的阿姨看到他,拿手絹擦了下嘴,同一隻手換成床上另一塊手絹上的桃子,咬了一口邊嚼邊說:“你這娃娃總算醒了。”

肖雨看着自己身上各處纏繞的繃帶,茫然地問:“我,我睡了多久?”

“五天啦!”說着又啃了一口桃子,不知諷刺還是羨慕道:“可真能睡,年輕人就是好睡家。”

肖雨突然想到什麼,焦急地說:“您,您,阿姨您有沒有見到,一個女孩,跟我一樣大,個子到我這兒,”說着在胸口的位置比劃了一下,“長頭發……”

男生還在喋喋不休地描述着女孩的樣貌,阿姨慢條斯理地啃着桃,突然再旁邊的床位傳來一聲尖叫打破了這詭異的和諧,兩人都向聲音的方向望去,護工阿姨熟練地把尖叫的女孩綁在床上,女孩持續發出刺耳的尖叫。

啃桃阿姨看到男生驚吓的表情,點了點太陽穴的位置,“這兒受刺激了,在精神病院自殘被拉過來搶救。”

女孩兒含糊不清地喊着:“……不可能,不可能,都是誣陷,全都是誣陷!”

“現在這小年輕,追個星死去活來的,把腦子都追壞了。”

肖雨急了,掀開被子要跳下床,被阿姨給攔住,“哎哎哎,你那小姑娘來過了,你就好好躺着,且等着吧。”

聽聞這話,肖雨才返回床上,“她在哪兒?”

阿姨一臉看戲看透的表情,“私奔出來的吧?出事了也不敢跟家裡講吧?”肖雨不明情況不知該如何接話,隻得由着阿姨講下去,“小丫頭幾句話就把護士給蒙住了,哼,你們這些小年輕,真真假假,我還能看不出來?”

看他一臉沉重的表情,阿姨最後啃了幾下那顆桃,丢進了垃圾桶裡,擦擦嘴角說:“等着吧,她會來的。”

肖雨聽到這話才放下心來。最邊上的女孩還在尖叫,不過許是力氣用盡,聲音已微弱了不少。

不知何時,肖雨睡了過去,感覺有人抓着自己的手腕,他睜眼在一片昏暗中看出了小風,一下子清醒過來,警惕的神情也瞬間化開了,但仍是心有餘悸。

小風低聲說:“我帶了些吃的,你好好養傷,等你好點了我帶你走。”

肖雨抓住她的手,“我跟你一起。”

小風按住他的手,“你身上的傷還得養……”肖雨的手反抓住小風的手,靜靜地注釋着她。

兩人僵持片刻,小風妥協了,“好,給我點時間,明天,好嗎?”

肖雨點點頭,蜷縮起來身子,頭枕在床上。

隔壁床的阿姨翻了個身,嘴裡吧唧了兩下,又接着睡了過去。、

護士來查房時,看肖雨已經醒了,要他家長的聯系方式通知人來領人并補繳費用,肖雨忙說自己已經聯系過了,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其他病床的病人都有照顧的看護或家人,肖雨靜靜地看着他們,這時一旁的阿姨發話了,“你請個看護嗎?我給你介紹。”

肖雨搖搖頭,側過臉去假意睡覺。阿姨一聲歎息,下了病床嘴裡吆喝着,“哎呦喂,人啊不能老坐着,這骨頭都松架了。”

肖雨感覺有人扒拉自己的手,一睜眼才發現自己在等待中又睡過去了,此時窗外的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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