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在破敗的園子裡,青木還有點不适應,經曆了碎片2,青木知道了這個破園子就是曾經金碧輝煌的狀元府邸,溫彥博一把火把這個園子燒了,才會變得如此荒涼。
現在青木确認線索:
1,阿伶的屍身在這個破園子裡,墓碑跟婚書也在地下。
2,溫彥博當驸馬是為了殺公主,就是殺死沒,有待确認。
今天是第四天晚上,昨天晚上鬼阿伶被紅布拖延了時間,從鬼阿伶能拿紅布得知,它不怕符文了,紅布後面的符文對它沒效果。
現在青木手裡就隻有木偶新娘了,但是木偶新娘怎麼用還沒有頭緒,青木這時想起了在時間碎片中,溫彥博埋在地下的婚書。
于是循着記憶中的地點,青木前往後院,尋找墓碑所在地。
蒼涼的後院被時間遺忘,樹影搖晃,荒草在泛黑的地磚中生長,隻有破敗的高牆還在守護流逝的痕迹。
青木找到記憶中的埋骨之地,這裡一片荒涼,早已不是原來的樣子了。墓碑埋在地下,這周圍并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青木看了看附近全是小樹跟荒草,沒辦法,她隻好找了一棵最粗的小樹折根樹枝當工具。
她拿着手裡的樹枝摩挲了一下,這是槐樹……
上前仔細地把周圍的樹都看了一下,确認了手裡拿的樹枝就是槐樹的枝條,這個槐樹下面還有一棵矮一點的槐樹,被大一點的槐樹護在光秃秃的樹枝下,而且整個院子就隻有這兩棵槐樹。
槐樹屬陰,在風水學中,會長在陰穢之處。那麼這兩棵槐樹之下就是阿伶的屍身了。
青木在槐樹下蹲下來拿着樹枝戳一戳附近黑色的泥土,周圍都很松軟,隻有這裡是硬的,戳不進去,用樹枝把上面的土挑開,露出了一個木頭邊角,青木确認這就是溫彥博用木頭親手刻的墓碑。
她扔掉樹枝,拂開上面的浮土,上面是不甚清晰的“妻溫氏阿伶之墓”。青木看着這個無一字是愛,卻全是愛的墓碑,為這對苦命鴛鴦歎了口氣,把這個墓碑小心地放到旁邊,露出來的土坑裡面就是那封婚書。
看到婚書,青木松了口氣,把婚書揣到懷裡,看着這個挖出來的洞,她知道阿伶的屍首在下面。
“希望你能看在我幫你尋求真相的份上,今晚可不要因為我刨了你的墳,就要弄死我啊。”青木歎氣道,然後用手把旁邊的土填回去,順便把旁邊的墓碑小心地插在上面。
青木離開前看了一眼,一大一小交纏在一起的槐樹下,靜靜地立着一座孤零零的墓碑,大槐樹為小樹與墓碑遮出了一方天地,張揚的樹枝似乎在告訴小樹與樹下的屍骨“别怕,我在。”
這座府邸隻有孤零零的一個房間,青木推開咯吱咯吱響個不停的門,還是自己離開前的樣子,一個闆床,一個櫃子。看着關着的櫃門,青木頓了下,上次她拿走木偶新娘并沒有把櫃門關上,可是現在的櫃門卻是關着的。
消失的說書人,關着的櫃門,似乎都是秘密。
青木的第六感告訴她裡面有東西,氣氛凝滞,上次櫃子裡的是對自己充滿惡意的木偶新娘,那這次是什麼呢?
深吸一口氣,青木拿出懷裡的木偶新娘,把它放到自己面前,盯着它漆黑的眼珠道:“你知不知道裡面是什麼?”
木偶娃娃漆黑的眼珠向上翻了一下。
“靠,你這個破木偶還會翻白眼。”青木要被氣笑了,就知道這個木偶新娘不是什麼好東西。
青木很想把這個木偶新娘摔爛,但是想想以後可能還得靠它就忍住了,畢竟起碼它怕符文,可控。
“大姐,你的家都被人占了,你就不生氣嗎?”青木說完還把它怼到櫃子面前,期望它會大發神通,把櫃子裡的鬼東西趕出來或者弄死。
木偶還是一動不動。
“靠,這個懶東西。”青木生氣地把這玩意拿回來,這東西就會翻白眼,沒啥用。
青木把木偶新娘揣回懷裡之前,眼珠轉了轉,突然開始裝模作樣地歎氣,“哎,沒想到木偶新娘這麼弱,不僅要受制于我這個人類,被同行搶走了家還隻能忍氣吞聲,估摸着應該是實力很弱,不敢呢。”
“哎,看來這個木偶沒啥用了,感覺櫃子裡的比較有用,要不我還是換……”
還未說完,懷裡的木偶新娘就跳出來了,邁着短腿爬上櫃子,中途還差點夠不到,出溜了一下。
青木捂住嘴,怕自己笑出來,她就知道,這木偶新娘不是不能動,隻怕是在扮豬吃老虎,打算等自己放松警惕後再搞死自己呢。從它朝自己翻白眼的時候青木就知道它什麼脾氣,這不一詐一個準。
在對方朝自己看過來時,青木就迅速轉換成面無表情的樣子。
它邁着短腿繼續爬到櫃門,伸出一隻短手毫不猶豫地拉開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