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遠竹要見的客人,其實是他接下來的合作夥伴,也是他在接下來哪部電影裡面的“靈魂伴侶”。
這位對于蘇文清而言其實也算是熟面孔,畢竟就是她後來沒再接觸圈子裡頭的事情,也沒再跟從前的校友同學聯系,相關的節目卻還是有看的,自然知道這一位在不久之前也在人前嶄露頭角,且因着不錯的外形條件和過硬的實力,吸引了各個年齡段的粉絲。
唯獨令她疑惑的,是她依稀還記得,這位的頭銜,仿佛是“青年演奏家裴決”。
然而餘遠竹先前卻說是見下一部戲的合作夥伴。
蘇文清原以為,餘遠竹下一部戲的合作夥伴要麼是跟他一樣的一線流量,要麼就是家喻戶曉的老戲骨,按着同事姑娘的說法,多半還是老戲骨居多,以餘遠竹這樣的家世背景,能跟一部分老戲骨熟悉也不出奇。
萬萬沒想到,裴決甚至連專業都沒對上。
餘遠竹看她驚訝,也不意外,幹脆先笑吟吟給雙方做了個基本的介紹,然後又看蘇文清:“雖然具體内容不方便透露,但你接下來是我小老師,人設方面還是可以了解一下的。你也知道我接下來的電影的主題是音樂吧。”
蘇文清點了點頭。
于是餘遠竹指了指裴決:“實力派。”
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花瓶。”
說完,又彎了彎眼睛:“當然,我最終會成長成一個明明可以靠顔值卻偏要跟靠才華的人搶飯吃的才貌雙全的美男子。”
他說話的時候,裴決就站在他邊上笑,好脾氣地等他說完,才看向蘇文清:“師姐,李叔這部戲選角主要看角色貼合程度,所以沒有找在演繹方面特别出色的老戲骨,而是找了跟角色比較貼合的人來調教,所以才會選我跟遠竹哥。”
蘇文清:“……”
雖然但是,她覺得自己仿佛即将成為那條被殃及的池魚。
自然,她也算是聽出來了,能這麼毫不留情地互損,餘遠竹跟裴決的關系不可能不好,看情況,多半還是家裡的關系網有重疊。
同時,她依然在疑惑。
因為裴決管她叫師姐。
她不好意思問,餘遠竹卻是直接就問出了口:“你怎麼上來就攀關系啊,我就給文清當一個月的學生,你連這點便宜都要占?”
蘇文清:“……”
她覺得,裴決喊師姐的原因可能并不是想平白比餘遠竹高一輩,畢竟裴決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溫和得體,與他的樂器如出一轍,總沒有上來就管一個年輕女孩喊“姐”的道理。
然後她便看見裴決掃了餘遠竹一眼,滿是嫌棄:“你忘了,我也是X音出來的人,我老師是木老師的愛人,我比師姐小兩屆,她當然算我師姐。”
說完,他又看蘇文清,笑得腼腆,與嫌棄餘遠竹的時候判若兩人:“師姐可能不知道,自從師姐成了木老師的學生,老師就總在我面前誇你。我之前看過師姐的比賽,一些演出我也找了視頻,隻要能找到的我都有看過。我真的特别喜歡師姐的歌聲,以前還想過,要是能跟師姐合作該多好——要早知道師姐現在在餘家,我肯定得過去拜訪。”
他微微笑了笑:“不過,現在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能合作了。”
蘇文清看着他,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