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珎引頸受戮般微微低頭,方便邬岑理把抑制環扣在他脖子上,抑制環位置需要對準,讓内裡的納米貼片吸附住腺體。
邬岑理指尖沿着抑制環邊緣劃過,最後隔着薄薄的金屬點按秦珎後頸的腺體:“很漂亮,是什麼感覺,戴着它?”
隻是有些好奇,邬岑理自己沒戴過,曾經是Beta的他不需要這些也不感興趣,現在變成Omega的他絕不會戴這麼顯眼的東西。
秦珎透過玻璃窗的反光,看着比他小時候要精緻小巧很多的抑制環。
它初看甚至不像抑制環,更似一個磨砂的金屬飾品。
對于邬岑理的問題,秦珎想了想說道:“沒什麼特别的感覺,像是綁了個特别高的領結。”
為增加可信度,秦珎上下左右轉動脖頸,确實沒什麼感覺,抑制環應該是使用的軟性金屬材料,随着他的動作自如變化。
淺淺的好奇心得到解答,邬岑理不再關注秦珎的抑制環:“那就好。”
“和我在一起,不會總讓你吃虧。”邬岑理轉頭看向司機:“去星耀娛樂,通知汪運把秦珎的經紀合約調出來。”
汪運是星耀娛樂的負責人,秦珎也知道自己頂頭上司姓甚名誰。
秦珎撐着下颌,望着身邊和自己穿情侶襯衫發号施令的邬岑理,感覺他好像拿了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爽文劇本。
轎車卷起一路風塵,平穩駛向星耀娛樂公司大樓。
汪運和一衆下屬等在公司大門口,西裝革履烏壓壓一片,就算是娛樂公司,領導高層也少有俊男美女。
作為娛樂公司的CEO,汪運還是比較注意形象管理的,是個沒有地中海和啤酒肚的體态勻稱的中年Beta。
正午的太陽最是熱烈,科技感十足的玻璃牆面銀光射射。
汪運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珠,滿心焦灼,看向身後比他更焦灼的田玉山:“還沒聯系上秦珎嗎?”
田玉山急得跺腳:“再等等,再等等。”
天知道汪運突然接到上頭大老闆的電話時有多驚慌,心跳都漏了一拍。
固然星耀娛樂是邬氏旗下公司,但對于邬氏集團來說也隻是微不足道的小卡拉米,平時給的關注極少。
汪運每年述職都隻能通過線上視頻,上次還是因為星耀娛樂十年慶典才請到邬岑理出席。
從大老闆司機那得知對方一個小時後到達公司,汪運火速讓人找出秦珎的合同,還叫來秦珎的經紀人。
汪運也是才知道秦珎是自己公司的藝人,作為一家在娛樂圈經營多年的娛樂公司,簽約藝人沒有一萬也有幾千了,他不可能記得所有人。
想到現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的花邊新聞,汪運隻感覺眼前一黑,幾欲昏厥,底下藝人犯錯,求邬總不要搞連坐啊!
司機使用精湛的駕車技術,将轎車分毫不差地停在等候的衆人面前。
車門開啟,汪運領着下屬鞠躬,低頭看見黑棕色皮鞋落地,揚聲問候:“邬總好,歡迎光臨!”
鞋尖回轉,隻留給汪運一個腳後跟。
秦珎向閉目養神的邬岑理伸手:“岑理哥,下車吧。”
他覺得還是稱呼對方“岑理哥”更親近一些,如果條件允許,叫“岑理哥哥”好像也不錯。
冷白的指節搭在秦珎寬大的手掌上,白的逾白,秦珎手掌握攏,把邬岑理拉出車内。
汪運一衆目瞪口呆:“秦……秦珎?!”
“啪嗒——”
田玉山手機落地的聲音,他慌忙蹲下撿手機,起身時不小心掃到秦珎和邬岑理交握的雙手,差點又掉了。
他不知道網上八卦是真的啊!
是真的就好,汪運回過神在心裡偷偷松了口氣,他們是真的所以大老闆應該不是來找他秋後算賬的。
汪運斟酌一下稱呼:“邬總,秦……秦先生。”
“嗯。”邬岑理沖對方點頭,手指掙了掙,發現秦珎不松手也就随他了。
秦珎像邬岑理一樣笑着點頭,感覺到手掌裡的指尖動彈幾下就不掙紮了,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
汪運退開,讓出中間的路:“邬總,秦先生,請這邊走。”
邬岑理擡腳,秦珎很自覺地松手,走路還牽着就有點太黏人了,還會妨礙對方走路。
感覺手被松開,邬岑理瞥了眼秦珎,對上一雙笑盈盈的眼睛。
汪運和田玉山他們站在一旁,保持安靜思緒亂飄,不打擾那兩位眉來眼去。
邬岑理收回視線:“走吧。”
秦珎跟上。
頂樓會客室,迷信的娛樂圈講究風水,主位沙發背靠立體山水浮雕牆,櫃子柱子前均有綠植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