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堅志絕不罷休的架勢，睿璟心中一番猶疑，道：“左右這事咱們灌湘山沒錯。要亂，也是她們丹穴山亂。哥，我與你講了，你隻可悄悄的，萬不能叫姨母知道，等亂起來了，瞞不住了，再告知姨母。”

“我隻是想見一見柳約眉，與她問清楚，又不會将她拎回她們峰，更不會将她的行蹤公之于衆。亂不起來的。”堅志道。

“但願吧！”睿璟歎氣：“阿雪命苦，生下這樣的孩子。一走就沒了音訊。那幾年，流言蜚語，哥你也是知道的。真不知道她是怎麼過的。想抓住她，叫她出來說些什麼的，更是不少。阿雪爹娘雖居于丹穴山上不起眼的芙蓉峰，但她爹娘皆是丹穴山大家族出身，芙蓉峰的峰主，甚至許多峰的峰主都與她家交好，硬往上數，都有姻親。可她生出個魔界的孩子。你說說，她的日子能好過嗎？”

堅志自是明白這其中的不好過，這些峰主，脈主，甚至牽連到靈犀宮一族之主血脈之事，這樣的擔子，都砸在了一個小女子肩頭。

“前面些年，我是真不知道阿雪去哪裡了。是後來，姨母得了一套首飾，甚是精美，其上刻着燦霖的字樣。我這才知道了阿雪的下落。她在靈瑞峰落了腳，開了一家首飾鋪，生意紅火。許是過了些年月了，她的模樣有所變動，也沒叫人認出。我是想去看看她的，與她說說話，或是叫她見見孩子。可姨母說，那樣太過招眼，會壞了眼下的安甯。所以，她也隻是每年都送套首飾頭面過來，我們去靈犀宮時，會帶着孩子，她會遠遠瞧上一眼。真是可憐！那戴勝也不是個懂事的，怕她不懂事，弄壞了那些飾品，也不敢讓她日日拿着耍，隻小心的，每次出門時，給她帶上。有好些次，戴勝鬧脾氣，我們往靈犀宮去，便沒有帶她，幸好星兒乖巧，年紀也差不多，遠遠的也看不真切，不寒了阿雪的心就成。”睿璟道。

“那些首飾呢？”堅志問。

“都留着呢！”睿璟道。

“怎沒見勝兒帶去天宮。”堅志問。

“我怎麼知道啊！那孩子脾氣怪着呢！誰知她怎麼想的啊！”睿璟道。

“那首飾鋪，叫什麼？”堅志問。

“念寶齋。”睿璟道。

“念寶齋？你是說那個念寶齋的齋主是柳約眉？”堅志驚訝道。

“是了。阿雪嫂嫂真是個能幹的。我當初也很驚訝。”睿璟道。

“我知道了。難怪天宮去請過她那麼多回，她都拒絕了。”堅志道。

“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天宮請她做甚？”睿璟道。

“璟兒，你該早些告訴我，這是好事啊！你放心吧！哥有辦法，讓這事兒，悄悄的過去，不會鬧起來的。”堅志道。

“那最好了。戴勝那邊老實一些，姨母的狀态也能快些好起來。”睿璟道。

堅志言畢要走，睿璟道：“哥，你這就走嗎？不見見星兒麼？星兒最近一直在練箭，想等你回來了，給你看呢！”

“叫她再練着，下次我再看。”堅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