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以前就經常這樣偷偷盯着沈瑾瑜看。
不過看來,以後就不必這樣了。
她離開後。
白月光回歸,沈瑾瑜會找到本來屬于她的真愛。
她也不必落得悲慘結局。
沒有人會受傷的世界,就會這樣達成。
江淺将窗簾拉上,将沈瑾瑜隔絕在窗簾之外。
她重新審視了一下周律師發來的離婚協議内容,關于她财産分割這一點。
要說江淺完全什麼都不想要,是不可能的。
和自己結婚三年的人。
她的白月光回歸。
自己看到悲慘的未來,因此要和這人離婚。
這些種種加起來,江淺的内心又如何會平衡,如何能夠平靜的面對這些。
光是這兩天,江淺都有多次在胡思亂想,若不是及時克制住,誰知道她到底會想到什麼程度。
——離婚财産分割。
先不說沈瑾瑜願不願意給她。
以沈瑾瑜的手腕,若是真想防範,說不定真有辦法讓她一分錢都拿不到。
沈瑾瑜在商場上向來殺伐果斷,對付一個即将離婚的妻子,又怎會心慈手軟?
江淺的手指輕輕劃過協議上那些冰冷的數字。
她想起三年前婚禮前夕,沈家為瀕臨破産的江氏注入的那筆救命資金。
更想起這些年,沈瑾瑜雖然冷淡,卻從未在物質上虧待過她分毫。
她要是再想要更多。
也未免太貪心了。
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
沈瑾瑜給她的已經夠多了。
若現在還要借着離婚的名義再撈一筆,那她和那些吸血蟲有什麼區别?
關于這一點,江淺已經想明白,不多索取一分。
沈瑾瑜在院子裡假裝散步。
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轉轉。
在回來的時候,她注意到了江淺那窗戶好像可以看到這邊。
于是她就出來散步了。
剛才和江淺一起走的時候,兩人的交談除了一開始,後來幾乎就再沒說過一句話。
沉默...無盡的沉默。
她提醒着自己,出來院子隻是為了吹吹風。
可風沒吹着,沈瑾瑜就忍不住的回頭望了一眼江淺房間的窗戶。
——窗簾拉上了。
奇怪?
她記得一開始應該是沒拉上的才對吧。
沈瑾瑜莫名有了一些煩躁,回到了自己屋子裡。
她拿出了那份沈母給她的離婚協議。
沈母拟定的條款細緻入微,連她都不禁挑了挑眉。
母親給江淺的補償,遠比她預想的要豐厚得多。
沈瑾瑜低頭看着這些條款,眉頭微蹙。
從商業角度考慮,這些确實有些過度了。
但轉念一想,如果能用這些換取江淺提前一年同意離婚,倒也劃算。
畢竟時間成本才是最寶貴的。
“還真是...周到。”
沈瑾瑜呢喃着,卻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又想到,要是自己給江淺看了這份離婚協議書,當江淺看到這些補償,會不會很開心。
然後興奮的想要和她離婚?
不知為何,想到江淺如果真那般開心笑起來,她心中就一陣特别的不舒服。
——江淺會這樣嗎?
沈瑾瑜抿抿唇。
突然她又想起了那個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