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弄巧的時候,飛星氣不過狠戳着她的腦門罵:“你個傻不愣登的次貨!”
飛星飛快跑去找人,家主此刻正好就在府内,聽了飛星的話,轉而叫人去喚了昨日才進府的郎中,幾人又火急火燎往趙玉筱住處趕去。
路上那郎中詢問:“疼得厲害嗎?”
飛星忙不疊地點頭,說:“疼得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像是吃壞什麼東西了,可今早上少爺也沒吃什麼,就着油餅喝了點稀粥,還有就是老爺吩咐的那藥劑!”
一行人聽了她的話,都一言不發,默不作聲地加快腳步。
趕到趙玉筱的床前,就見床上的趙玉筱捂着肚子哀嚎,郎中沖上去,讓人按住她的四肢,繼而就是迅速下針。
針灸見效神奇,不多時趙玉筱就不喊疼,躺在床上昏死着,纖雲給她身上蓋好被子。
飛星一側目,看到那郎中走到老爺身邊耳語些什麼,神色凝重,繼而倆人走去外間談話,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郎中看上去已經知道了病因,可少爺的病有啥不能說的?直覺告訴飛星,這裡邊肯定有貓膩,而且少爺最近好端端的,為啥突然要給喂藥啊?
趙玉筱此次大病,在床上躺了十幾天,又養了十幾天,終于恢複了些精氣神,剛要研習研習古書,那書就被飛星奪走了。
“才好點就急着幹這傷神的事了,是存心不讓我們好過!”
飛星動作麻利地把書收了起來,任趙玉筱怎麼威逼利誘都不肯交出來,趙玉筱看着屋裡死氣沉沉的幾人,隻好轉頭玩棋子兒等着午飯。
吃過午飯後,纖雲照常給她端來一碗藥放在桌上,趙玉筱察覺到幾個人都在盯着這碗藥,趙玉筱端起來慢慢喝下。
等趙玉筱差不多養好了身子,正好趕上新年,隻是今年這個年異常冷清,少了娘親,舅舅也不與她團聚,趙玉筱隻能跟着屋裡的丫頭們東奔西跑的熱鬧。
應試時間早出來了,過完了年,張管家帶着她趕去報名,回來後悶在書齋裡,繼續挑燈夜讀。
考試前的這段日子,在趙玉筱看來就跟眨眼之間沒區别,一個月不知怎麼就過去了,天還灰蒙蒙的一片,她房間裡就熱鬧了起來。
纖雲幾個忙得暈頭轉向,臨走之前,常喝的藥終于熬好了,趙玉筱趕時間,皺着眉往嗓子眼兒裡猛灌,喝完就向外飛奔而去。
半道上,因為藥喝得太急,又反上來了,趙玉筱彎腰在路邊吐了一頓,吐完接着跑到門外,坐到馬車裡趙玉筱還是有氣無力的,自從喝了這藥,她這身子就沒爽利過。
這藥是舅舅給的,舅舅沒明說是幹什麼的,可自此喝了這藥,她再沒來過葵水,這藥是治什麼的也就無需多問了。
到了貢院門口,天已經微微亮了,過了龍門再經搜身,點名領取考卷,一陣恍惚後,她人已經坐在試桌前了。
上午開考,晚間交卷,到出了龍門時,趙玉筱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掏出自己帶的幹糧吃了起來,
朗四站在外面接他,問:“考得怎樣?”
她自覺寫得不錯,不過能不能入審考官的眼她就不能确定了,回去之後趙玉筱也沒敢睡,跟先生圍坐了一夜,背寫下自己的文章以求評判。
然而第一場的正試隻是開始,後面他們就要開始不間斷覆試,正試的發榜日在三日後,她的成績排在甲等最末,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