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緩緩打開,王虹卻愣愣站在門口不讓開,“怎麼了?”淩餘上前一步看到她突然伸過來的手又吓地退了回去。
墓槿皺眉看着她愣在空中顫抖的手,“你要幹嘛?”
“我。”王虹下意識瞟了眼後面才求助般低聲開口,聲音顫抖,“你們能……”
“在門口墨叽什麼呢?”裡面的人不耐煩吼了一聲,硬生生逼的她把話咽了回去,無奈歎了口氣調整好狀态轉身進去了。
“诶。”
墓槿不解,“遇見麻煩了?不應該啊。”眼神疑惑地打量着裡面,“走。”快步跟着王虹進屋,就是挂衣服的地方。
沒什麼特别的。
“呦,這是找到什麼線索了?”順着聲音看去,明明和王虹一樣任務的陳章此時正翹着二郎腿坐在一旁,嗑着瓜子喝着熱茶,悠閑的很。
“沒有。”
“哼。”陳章嫌棄地挪開眼神,繼續指揮起一旁默默收拾的王虹,“你動作麻利點兒啊。”
“嘶,呸。”
“這……”
兩人對視一眼,看向始終沉默的王虹,她不求助兩人就更并不想管這事兒了,無奈搖了搖頭他們便開始在裡面翻找起來,“我去那邊看看。”
“好。”
聽到他們是來找線索的陳章又皺眉看來,沒好氣說道,“剛收拾好,你們兩個别把這兒弄亂了。”
懶得理他。
“切。”陳章見狀又把火力轉向王虹,“笨手笨腳的,要是把東西磕着碰着不弄死你!那兒那麼亂沒看到嗎?
“眼瞎啊,還有那兒,那兒!”
陳章的手亂指個不停,王虹看都看不過來,他卻還在催,“快點兒的。”
一句接一句的暴躁聲回蕩,淩餘瞥了一眼就走到中間挂着戲服的架子前,“繩子?”順着挂在衣架上的繩子扯出藏在衣服裡面的木牌。
翻了個面兒,上面果然有字,“小憐?”
走到旁邊,“小芊。”還有好幾個不認識的名字交叉着挂着。
衣服倒都是些簡單的,沒什麼特别。
快步走到另一邊,是單獨的三塊區域,看着就要更高級一些,刻名字的牌子是釘在上面的,還有雕花呢。
柳夢卿。
明若煙。
淩餘走到停在空架子前,後退一步,微眯着眼看着上面那被損壞的牌子,雕花和柳夢卿牌子上的有些許相似,隻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劃痕後究竟是哪幾個字。
探頭看向還在整理東西的王虹,問道,“這裡本來就沒有挂衣服嗎?”
“不然呢。”陳章搶在王虹之前開口。
淩餘點了點頭,“好。”
擡手。
指尖還沒碰到那個空着的衣架子旁邊又傳來了陳章罵罵咧咧的聲音,“你特麼真是廢物啊,連個衣服都拿不穩……”
收回手看去。
王虹還是任由難聽的話語砸向她不說話,沉默着蹲下身把衣服撿起來重新挂好後就低着頭聽着陳章罵她。
“你******”
“****”
“……”
剛下班就被拉進副本就算了,還……聽得煩躁也沒了找線索的興緻,看了眼受着氣的王虹,無奈搖了搖頭就推門出去了。
還是外面的空氣清新啊。
拉下口罩長舒一口氣,看向站在旁邊墓槿,“你随便去逛逛吧。”
“你呢?”
淩餘重新戴好口罩,把視線鎖定到不遠處的戲台那兒,“我有點困了,去睡會兒。”
“睡覺?”墓槿嘗試理解,猶豫着點了點頭囑咐道,“那你注意安全。”
“好。”商量好會合的地點後淩餘就去挑了個順眼的長椅躺下了,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而墓槿的任務和柳夢卿有關,就想着再去看看門那個房間是個什麼情況,誰想去的路上剛好遇到了往回走到黑袍人和洛黎。
黑袍人賤賤的開口,“好巧啊!”
一想到這倆人上午才把她和淩餘鎖在雜物間就懶得給她們啥好臉色,本想裝作沒聽見直接繞過她們,手腕卻被抓住了。
“我在跟你說話呢。”停下腳步,側身看去黑袍人手上的力道卻不減反加。
“所以呢?”墓槿毫不客氣地拔出腰間的短刀飛快朝着她的手刺去,“你!”驚訝地看着被染上鮮血的刀刃,還有她始終緊握着的手。
黑袍人微微偏頭,“解氣了?”
“你有病啊。”墓槿皺眉看着她,卻看不到她的眼睛,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不安,“松開。”可黑袍人也是軸,不松手也不說話。
沉默一瞬,墓槿擡腳用力踢向她的肚子,扶着黑袍人的洛黎也跟着後退好幾步。
掀開黑袍,墓槿一眼便看到被她踢的地方已經染上青紫,“嘶,力氣不小啊。”黑袍人冷着臉走近一步卻被旁邊的洛黎給拉住。
勸道,“算了吧。”墓槿都從黑袍人的語氣裡聽到了一股殺意,可洛黎不僅不害怕還勸着她要息事甯人。
挑眉看着似曾相識的場景,隻見黑袍人甩開被握住的手點了點頭,冷聲答應,“好,聽你的。”
本以為他們要走了,誰想黑袍人又突然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