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餘咽了咽口水,左腳剛邁進門檻女人哼歌的聲音便停了,與此同時他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怎麼……”轉頭看去,墓槿一臉困惑地看來。
垂眸看着她垂在身側的手。
恐懼感在心頭炸開,“沈郎!”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奴家今日可美啊?”快速轉身卻什麼也沒能抓住。
墓槿也跟着轉身,“怎麼了?”
“剛剛有人說話。”邊解釋着邊在走廊上尋找卻依舊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扶着旁邊的木欄探身看着坐在樓下穿着戲服的女人。
“啊?”
女人纖長的指尖玩弄着耳邊的長穗,淺笑着緩緩擡頭,“不見了?”淩餘皺眉尋找起來。
墓槿也學着淩餘的樣子看着下面,毫無意外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沈郎!”
聽到聲音淩餘猛地轉身,依舊沒看到人可肩膀上的力道卻是真真實實的,“啊。”驚呼一聲被向後倒去,身後木欄毫無征兆地松落,還好墓槿眼疾手快抓住了他。
“砰。”
輕拍着胸口長舒一口氣。
墓槿還是一臉懵地看着淩餘,“發生什麼了?”
“有個女人叫我沈郎,然後推我。”回想着,隻看到那一閃而過還畫着濃妝的臉,可就算是沒化妝站在面前也未必認識啊,“還是先進去看看吧。”
“好。”
邁進婚房的瞬間,腳下一空。
“啊!”紅光也随之消失不見,突然無法視物加重了心中的恐懼,“啊!”密密麻麻的電流感爬滿全身,下意識就甩開了抓住他的手。
“是我。”
“你沒事吧?”
急促的呼吸聲回蕩,淩餘咽了咽口水,“我沒事。”晃了晃發暈的腦袋,依舊感覺心髒快要跳出來了。
微眯着緩了會兒,才借着燈籠那點微弱的光看出他們又回到堆放雜物的房間了,而他們剛剛是直接從二樓掉到一樓的。
“你看那兒是什麼。”任由墓槿拿走燈籠。
視線緊緊跟随。
兩個貼着黃符的紅木箱子映入眼簾,快步走近,指尖劃過,垂眸看着沒有染上一絲灰塵的手,指尖輕撚,“好幹淨。”和這裡的其他東西相比就是在明着告訴他們這裡面有線索啊!
“砰。”手起刀落,箱子上的鎖掉到地上。
打開一看。
就是一箱子衣服,還有箱子飾品,裡面也沒藏什麼東西,不知道有什麼好上鎖的。
無奈合上箱子,兩人轉身同時看向門口。
“啪嗒。”
火焰搖曳,點燃了江聿風叼在嘴裡的煙,他背靠着牆緩緩吞吐着煙霧。
擡眸。
藍色眸子隔着白霧看着那扇重新上了鎖的門。
其他人都在很認真地找線索,就他悠閑的很,轉了一圈兒後又回到了這裡,等煙抽完江聿風單手插兜慢悠悠地朝着雜物間走去。
從手環裡拿出工具撬鎖,“砰。”
推開門,光闖進去灑到坐在地上的兩人身上。
“你們倆……”嘲諷的話沒說出口江聿風先被眼前的場景驚到了。
隻見墓槿大手一揮,手邊的燈籠被撞倒,她卻喊了一句,“對二!”
“王……”甩牌的手愣在空中,轉頭看向被站在門口的人,手上捏着的大王掉了下來,尬笑兩聲後淩餘連忙把地上的牌撿起來塞到了墓槿手裡,沖着門口的江聿風揮了揮手,“好巧啊。”
“巧你……”江聿風長舒一口氣,把還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臉上寫着無語兩個大字。
進了那麼多次副本,他還是第一次在遊戲裡見到這麼……松弛的新人。
現在想想,他就多餘過來。
轉身離開。
淩餘和墓槿對視一眼連忙拿着地上的燈籠起身跑了出去,看着江聿風去的方向,墓槿壓低聲音,“服裝間诶。”
注意到雜物間旁邊那個房間上挂着的牌子。
一下記憶想到那個紅木箱子,第六感指引着他們一定要進去看看,隻是走在前面的江聿風搶先一步走上前推開了門。
兩人故意放慢腳步,“先看看情況。”
“吱呀。”
“啊!”門剛推開就看到裡面就飛出來一件衣服蓋在了江聿風的頭上,伴随着的是女人的尖叫聲。
“啊,來人啊!”
“有色狼!”
幾人還沒弄清楚是個什麼情況,就聽“砰”的一聲門又被裡面的人重重關上。
“咳。”看到江聿風把蓋在頭上的衣服拿下轉過身,兩人連忙轉身,淩餘随便指了個方向,“那邊…走,那邊看看去。”
看着江聿風先一步離開的背影兩人對視一眼,剛松了口氣卻聽到身後細微的腳步聲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