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流轉,刀疤男輕抿嘴唇不耐煩地開口,“我叫陳章,我的任務是整理服裝間。”
“王虹。”一個面黃肌瘦,個子小小的大媽舉手走到了陳章旁邊,“我的任務跟他一樣。”他們兩個在公交車上就是坐在一起的。
看到這一幕淩餘挑了挑眉。
這就…抱團了!?
對面一個瘦瘦小小的男生緊接着接過話頭,“我叫方布,我的任務是協助化妝師完成妝造。”
應聲看去。
是一開始坐在最前面白白淨淨的小男生。
“那個……”見沒有人理他,方布的眼神來回打量,“你們誰是化妝師啊?”依舊沒有人回應,他的視線便落到了另一個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高馬尾女生身上。
注意到方布的視線那個女生推了推眼鏡,笑着沖他點了點頭,方布激動地朝她靠近。
沒有人願意再做自我介紹。
話題結束有些突然,“你還沒……”陳章本來準備指定的,誰想站在一旁的黑袍人突然冷笑一聲,吸引了所有視線。
開口即嘲諷,“你們真是有夠無聊的。”
那身黑色長袍幾乎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卻不難看出她的不屑。
被這麼一吐槽陳章臉上瞬間挂不住了,“你什麼意思啊?”暴脾氣一下子就蹿上來了,摸了摸臉上的刀疤不懷好意地打量着黑袍人,“穿成這樣。”
“你特麼就是多出來的人吧。”
此話一出衆人都像是看見瘟神了一樣,與黑袍人拉開了距離,效果達到陳章得意地笑出了聲,“還不快把袍子脫了證明一下啊。”
鼓動其他人,“你們說呢?”
站在他旁邊的王虹第一個附和道,“是啊,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是什麼好人啊。”
墓槿不解,“怎麼突然就内讧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看着像故意在激怒陳章。”淩餘笑着舔了舔他的小虎牙,繼續看看戲。
“啊?”
黑袍人微微偏頭,正巧一陣風吹過,黑色長袍随之飄動,“如果我不呢?”陳章看到她那黑袍後的一抹雪白風光後臉上的笑容變得猥瑣。
“為了我們的安全考慮,你必須脫!”沒有人反駁,他就更神氣了,拉着旁邊的王虹上前兩步準備直接上手。
“砰!”
王虹掙脫開陳章的束縛,顫抖着捂住耳朵,臉色驚恐,“啊!”
“我靠。”
“你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槍聲打斷了這出好戲,被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拉着轉身,剛剛那個滿臉笑容的小男生如今正滿眼驚恐的躺在血泊之中,口中鮮紅的血液湧出,鋪滿了他稚嫩的臉。
而作案工具還被那個高馬尾女生握在手裡。
“我去,你瘋了!”所有人都開始遠離她,眼神警惕,面色凝重。
當然,除了黑袍人。
見此,高馬尾女生張了張嘴,看到陳章他們疏離的眼神後還是選擇了沉默着把槍收回手環,把雙手背在身後。
“啪啪啪。”
格外刺耳的掌聲拉回衆人的思緒,黑袍人笑着開口,“呀,現在不剛好是七個人了。”
“哈哈!”
“瘋子!”陳章此刻隻敢小聲咒罵。
淩餘的視線一直落在高馬尾女生,而她的視線始終則始終落在地上的血人兒身上,擡頭時眼神下意識躲開,輕咳一聲說道,“我叫洛黎。”
“我,不是化妝師。”
沒人接話,洛黎便自顧自朝着大院門走去。
“都别愣着了,走吧!”黑袍人嘴角的笑根本壓不住,擡腳跟在洛黎身後。
抱團的兩人也默默跟上。
淩餘下意識朝旁邊落單的江聿風看去,對上他的眼神瞬間垂眸,“嘶。”這腿……這不是他下班撞到的那個人嘛。
思索間,紅色的大門已經她們被推開。
手臂被戳了戳,墓槿看了眼江聿風詢問道,“發什麼呆?”
“我在想……”擡步朝着敞開的大門走去,淩餘的視線兜兜轉轉還是落到陳章他們身上,“真的會有一樣的任務嗎?”
“上一個,我和那誰不就是一樣的嗎?”
淩餘點頭,“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跟着前面的人走進戲院,可視線所及之處沒見到一個人。
雜亂的腳步聲停下後剩下的就隻有風聲了。
風推着敞開的大門,‘吱呀’聲拉的老長了,王虹害怕地抓住陳章的衣服,聲音顫抖,“怎麼陰森森的?”
“廢話!”
陳章嫌棄地推開她,“這不就是恐怖遊戲嘛!”
八人站成一排警惕地看着不遠處的戲台,身後笨重的大門緩緩合上,伴随着突然響起的“哒哒”聲七人齊齊轉身看去。
一個穿着紅色挂脖旗袍的女人闖入眼眸。
她手提白色燈籠腳踩高跟鞋走近,紅唇親啟聲音勾人,“想必幾位便是班主的客人了。”
微風輕拂,她纖長的手指拂過發絲。
垂眸淺笑,勾人心魂。
“真好看啊!”陳章像是被勾了魂兒般下意識上前一步,“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明若煙。”
“貴客們請跟奴家走吧。”明若煙的視線并沒有在陳章的身上過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