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槿手上的短刀架在了它的脖子上,攔住了它的去路,“别看了,你的對手是我。”村長的注意力也重新落到了她的身上。
兩人纏鬥,村長根本占不到便宜。
“走。”瞅準時機兩人連忙抱着方勝他們出去,外面渾身是血的蘇怡正癱坐在地上,彎着腰捂着捂着臉低聲嘶吼,血腥味彌漫,眼淚和血液混在一起順着指縫滴落,顧泰見狀連忙丢掉肩上的方勝去查看她的傷情。
着急詢問,“怎麼了?”
淩餘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人再次進到村長家,蘇怡這才顫抖着拿開手,鮮紅的血肉暴露出來,顧泰第一反應就是松開她的肩膀,面露嫌棄。
滿是血液的雙手抓住顧泰的肩膀,顫抖着激動地靠近,“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那一刀不僅讓她毀了容,右眼也瞎了。
已經不能說是醜了,顧泰現在感覺看着她就想到被分成幾塊的方勝,讓人惡心卻還有安撫她的情緒。
嫌棄地抱着她輕輕撫摸着她的頭,“沒有。”
“嗚嗚嗚……怎麼辦!”
感受到肩膀上的濕潤,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也是淩餘帶着剩下的方勝再出來時才解救了他。
“砰。”把另一半還有些零散的扔到地上,淩餘連忙跑到門口,“我們出來了。”對着院子裡喊了一句墓槿手上的短刀也深深嵌進村長的脖子。
沒有血液流出,也絲毫不影響它的動作。
墓槿看準時機抓住他的手腕,腳下一個用力把它絆倒在地,一手制住它的手腕握着刀的手用力,起身收回短刀,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村長身體在地上摸索着它的腦袋。
轉身出去貼心地關上門,顧泰正在幫蘇怡處理臉上的傷,雖說她有些精神崩潰了,好在是保住了一條命。
“哼嗯……嗚嗚嗚……哼嗯……”
“怎麼辦……啊!”
可現如今她鬧得厲害,淩餘他們可沒心思向顧泰一樣哄人,兩個人他們肯定是弄不上山的,便商量着先弄一個上去再說。
“我們先上山,有線索再告訴你們。”這樣顧泰和蘇怡就能留在這兒休息了。
見地上的兩人不回話,墓槿也沒耐心了,“走,别管他們了。”剛轉身身後的人就急了。
“哼嗯。”
“行了,别叫了。”哄蘇怡哄煩了,顧泰也不想再管她了,嫌棄地推開她走到淩餘身邊,“我跟你們一起上山。”
見兩人不說話,顧泰主動提出由他背馬景上山,看着他用紅繩把背上的人固定住蘇怡不淡定地從地上爬起來,慌亂抓住他的手。
“不行。”說話時她的眼神總是瞟向旁邊村長的屋子,聲音帶着懇求,“我一個人在這裡害怕。”慌忙搖頭卻被無情推開。
“混蛋,你說了要保護我的。”任她怎麼吵鬧也沒人理她了。
淩餘撿起地上的頭,“走吧。”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蘇怡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跟上。
看着她如今這副樣子,墓槿好心提醒道,“其實山下更安全的。”
明明是為她這個傷患着想,蘇怡卻發了瘋般搖頭喊道,“不行,你們不能丢下我。”
三人歎了口氣起沒再管她,一個個排隊走上上山的小路,蘇怡搶先一步走到顧泰身後,墓槿看着她無奈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走在最後面。
“啊!”墓槿猛地擡頭。
“救我啊!”下意識伸手去抓卻還是晚了。
淩餘聽到聲音站穩回頭時蘇怡的聲音已經沒了,而身後也沒了她的身影了,疑惑地看向墓槿她也隻是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
“鬼知道。”顧泰也是毫不在意,不耐煩地催促道,“天快黑了,快走吧。”等天黑确實就麻煩了。
沉默着繼續往上爬。
等上去天邊已經泛着淡淡的灰色了,眼看着天色暗下,他們連忙把馬景丢到兩個頭前面。
看着祭品,兩個頭的口水流了一地,不過還是得先問正事兒,頭咽了咽口水,“一個完整的祭品供上可以進兩個人你們可以自己決定。”
另一個頭補充道,“但必須是一男一女哦。”
說完它們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幹飯了。
淩餘和墓槿對視一眼,顧泰見狀搶在墓槿之前開口,“我要進去。”顧泰已經默認這兩人是一夥兒的了,如果淩餘他們進去了很有可能不會告訴他裡面的線索。
所以,“我必須要進去。”
其實淩餘是沒意見的,他巴不得早點回去睡覺,可是墓槿似乎并不樂意和顧泰一起。
聽到顧泰的話後輕挑眉梢,上下打量他,語氣裡夾雜着一絲笑意,“你?要腦子沒腦子,要身手沒身手,就算是當花瓶也輪不到你吧。”
淩餘:“啊?”花瓶?感覺有被冒犯到!
顧泰的臉色變得難看,張了張嘴也是直接耍起無賴,“我不管!”
“哎呀,别吵架呀!”擱那兒看戲的頭話一出口就知道是不懷好意,“實在是決定不了,你們也可以隻進去一個人。”淩餘轉頭看去,他們的壞心思真真正正是寫在臉上的啊。
“桀桀桀。”
“對啊。”墓槿點頭,笑道,“那你去吧。”
“什麼?”顧泰氣地上前一步瞪着墓槿,咬牙切齒,“你!”突然想到什麼,輕笑一聲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那我們就耗着呗,耗到天黑了大不了就是一起死嘛。”
“反正我爛命一條。”顧泰笑得蔫兒壞。
淩餘皺眉看着漸漸變暗的天色,正準備松口,墓槿可不慣着他,“不。”她拔出腰間的短刀,“我可以先把你打暈,或者打死了再進去。”
她走一步顧泰就後退一步。
眼看着墓槿要來真的就慌了,“什麼鬼?我們是隊友啊!”
“哦!”
鋒利的刀刃靠近,顧泰腿一軟跌坐在地,“我不去了,我現在就回去。”說着就連滾帶爬的往下山的路去了。
“好了,進去吧。”
走近擡起手,還沒推開門那兩個頭就開始笑,笑得滲人,貼心提醒道,“記住,千萬…千萬不要擡頭哦。”
“好。”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生不生!生不生!生不生!”雜亂的聲音沖了出來朝兩人砸來,站在門口警惕地打量着裡面,卻連個人影兒都沒看到。
“懷了嗎?懷上了嗎!?”聲音還在繼續,兩人對視一眼,一同邁過門檻。
“真不中用,再娶一個吧!”
“砰!”走進去的瞬間門被重重關上,剛剛的聲音也瞬間消失不見。
“啪啪啪啪!啪啪啪!”拍門聲突然響起兩人同時轉身,看到的卻不是骷髅牆,而是木闆,“啪啪!啪!”
聲音漸漸弱下來。
淩餘上前一步試着去開門,結果毫不意外,“打不開了。”他們也沒多想,找起線索來。
不得不說,裡面的布置真不是一般的簡陋,又破又小的屋子,靠着牆的正中間擺着一張木桌,木桌上的東西被紅布蓋着,前面的地上還是已經爛掉的蒲團墊子。
再看……
就是随處可見的枯草,沒有别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