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墓槿不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轉身注意到墓槿的眼神,淩餘點頭解釋到,“任務是參加婚禮,乖乖等婚禮不就好了。”到時候小芳自然就出來了。
雖說道理是這個道理,可……“随禮呢!”
這個嘛,“在村長家啊,等到時間了再去讨就好了。”說着,腦海裡浮現起馬景的腦袋看着他的畫面,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張了張嘴又閉上,“好吧。”
墓槿看上去有些無聊,淩餘壓低聲音,“不過,還有個事兒……”
聽着他的話墓槿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好。”
“轟隆隆!”兩人對視一眼,連忙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剛推開門就下雨了,還好跑的快沒淋到雨。
隻是,奶奶好像不在家。
淩餘先去奶奶房間外面聽了一下,才上樓。
推開門,那倆紙紮人正躺在床上睡覺呢,淩餘有些無奈把它們放在床頭,“一會兒别搗亂。”說完他就躺到了床上。
“是!”兩個紙紮人同時點頭。
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床上的墓槿,呼出一口氣把被子拉起蓋在身上,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聽着外面的動靜。
卻隻有越來越大的雨聲。
不知過了多久,睡意纏上,墓槿也終于聽到了腳步聲,“聽到什麼動靜都别出了。”囑咐一句她就走到門後面等着了。
墓槿拔出腰間的短刀盯着門口,隻聽“吱呀”一聲影子先一步闖進。
随着輕盈的腳步聲外面的東西闖入眼眸。
是一個蓋着蓋頭穿着嫁衣的人,似是察覺到身後有人,可在她停下腳步的瞬間墓槿手上的短刀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沒有僵持。
因為新娘子絲毫不怕她手上的短刀,任由鋒利的刀刃劃破她脖頸的皮膚,直接轉身她尖銳的指甲直沖墓槿的眼睛。
隻可惜她的速度太慢了。
“砰。”
墓槿側身躲過,擡腳把新娘子踹到門闆上,手上的短刀用力穿過她的肩膀,卻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流出來。
也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垂眸看着她擡起的手,墓槿快速拔出短刀,冷聲道,“裝神弄鬼。”輕挑眉梢,擡手揭開她頭上的蓋頭,“我倒要看看你……”可真的見到蓋頭下那張我見猶憐的臉,卻愣住了。
也是頭一次露出這般震驚的眼神,“淩餘?”
“嗯?”
打鬥聲消失的太突然,淩餘都懷疑剛剛那一聲是别的東西模仿的了,“什麼?”伸手握住被子邊緣,卻沒有聽到回答。
猶豫一下又把手收了回去。
打鬥聲果然再次響起。
新娘子握着墓槿的手腕,短刀沒有一絲猶豫地插進了她的手腕。
擡眸。
她的眼神變得狠厲,尖銳的指甲沖着她的脖頸刺去,雖被輕松躲過,“就這點本事?”但她的目标本來就不是墓槿。
“你!”
“砰。”新娘子搶走蓋頭又被墓槿踹飛,擡頭,看向床上的淩餘眼神情緒變化萬千,墓槿皺眉走近,她連忙狼狽地爬起來跑了。
墓槿沒有追上去,而是沉默着看向淩餘。
“轟隆隆。”
“她走了。”
等了一下淩餘才掀開被子坐起來,對上的卻是墓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的他一臉懵,“怎麼了嗎?”
她指着淩餘又指着半開的門,“那個人長的和你很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啊?”淩餘不知道墓槿說的是個女人,第一反應就是一開始被長的一樣的怪物追着咬,回想起手臂還疼呢。
現在又搞哪出?
淩餘沒問墓槿也就沒再說下去,開門看了眼空蕩蕩的外面。
夜幕低垂,清風拂面,金色的發絲飄動。
淅淅瀝瀝的雨聲早已停下,隻有點點雨滴順着屋檐滑落,見沒什麼不對她才把門拴上走進去,“她今晚應該不會再來了。”
點頭躺下。
隻是墓槿看上去似乎并無睡意,坐到床上後就一直看着淩餘,看的人心慌慌的,剛坐起身準備開口墓槿就先說話了,“淩餘,你的任務是什麼啊?”
“啊?”就這麼幹問啊?
“你…我……”這真的是可以直接說的嗎?
淩餘看着墓槿,她的表情依舊平淡,不像是套話該有的樣子,思考着該怎麼回答她卻等不及先開了口,“我是小芳。”
簡單明了。
“啊!?”淩餘震驚看去,她是小芳!?突然感覺被占便宜了。
大腦飛速運轉。
墓槿繼續說道,“它說我是‘小芳’,如果不幸被寨子裡的人看上,那麼第三天就是我的婚禮,第四天早上如果沒有懷孕,大概率會被婆婆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