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帶到SenZ面前,薄翊就選了一個離SenZ最遠的位置坐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陸微悄悄用手怼了怼許安枝的後腰許安枝就把手裡的咖啡遞了過去。
隻見SenZ先是斜眼瞧了一下咖啡,過一會手才伸出來,嘴巴撇到一邊,不情不願地打開吸管蓋,輕輕喝了一口,眉毛下意識快樂地抖了抖,嘴角差點背叛意志揚起來,又被他強行壓下去。“咳!”他重重放下杯子,杯底在桌上“咚”地一磕,“這咖啡......難喝死了!”
如果能忽略杯沿那還沾着他剛剛喝的太急留下的一圈糖漬小胡子的話。
陸微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崇拜的目光往薄翊看去,卻看人家隻是低頭把玩着手機目光根本不往自己身上看,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許安枝
——直覺告訴她,這兩中間有事。
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SenZ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往他看過來:“今年迎新按照老規矩——師兄師姐抽簽帶新生!”
搖晃着簽筒,薄翊笑的像隻狐狸一樣:“抽到誰,未來三個月的實驗、組會、課題指導全包。”
薄翊抱臂站在一邊,面無面前,但指尖無意識摩挲着自己西裝褲裡的手機——許安枝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回過他的消息。
突然起身:“不必抽。我選——”目光掃過許安枝,“陸微。”
SenZ喝着咖啡聽到薄翊這個回答,一口咖啡就這麼順進氣管,猛地咳出來,連帶着上颚都在隐隐發酸發痛。刺激性的生理反應讓他一下子臉漲紅了起來,狠狠剜了薄翊一眼,不知道這個小子在發什麼瘋。
陸微則是悄悄翻白眼:“我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Klaus冷笑一聲,作為和薄翊同期進來的博士師兄,他一向看薄翊這個雖然隻是研究生但是能和他平起平坐的師弟很不順眼:“教授都說是抽簽,Boyce,你又想搞特權嗎?”
感受到了氣氛的凝着,許安枝的呼吸微微一滞,伴随着薄翊的聲音落下,指尖無意識地掐進掌心。
——“他明明...為什麼?”
她低頭假裝整理筆記,睫毛垂下的陰影遮住眼底的波動——是那天在查爾斯河畔......我躲的太明顯了?還是他後悔了?用來記錄的本子被筆尖在紙上洇開一小團墨迹——這樣也好......本來也不應該有更多的牽扯。但是視線卻不受控制地掃向薄翊,卻見他隻是低着頭,仿佛看不到她的存在。
因為薄翊的直接指定,許安枝就被分給了Klaus帶,當着SenZ的面交換了Whats的聯系方式,他便擺擺手叫人走了。隻是留下薄翊,說要他留下來探讨一下放暑假前新的體系方案。
許安枝在走出教室前,還回頭望了一眼。他正側頭和SenZ說話,喉結随着講話輕輕滾動——毫無波瀾。
“原來隻有我在意。”
教室内隻剩下SenZ和薄翊兩人,望着自己愛徒那不開竅的模樣,SenZ一下子就把咖啡摔在了桌子上
“這個,你買的吧。”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的語句。
薄翊不說話,落在SenZ眼裡就是默認了,這個行為讓他更加火大!
SenZ:“Boyce,你腦子被CRISPR切了?明明盯了人家小姑娘四年——”
薄翊:“她需要适應期。”
SenZ:“哈!那你需要什麼?《忍者隐身術》學位?”邊說着邊搶過薄翊的手機,亮屏界面赫然是許安枝的課表日曆。
SenZ:“‘适應期’?你連她哪天來姨媽都标記?!”
薄翊:“……那是實驗周期。”
SenZ:“行,下周她跟Klaus一組做病毒轉染。”
薄翊:“不行。”
SenZ暴怒:“那你又不自己帶”
薄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