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斷和他的通話,立刻給媽媽去了電話,意料之中,對方沒有接聽。
他們之間的聯系十分單向。
季遂的父母可以和商逐甯聯系,他們也可以和裴覺月聯系,甚至可以由他送上飛機,可卻不能跟季遂有超過一分鐘的聯系。
說來好笑,他至今不知道自己父母長什麼模樣。
他确實想問清楚,孩子對于他們來說到底算什麼。
是遠程可以操控的玩具?還是想起來就逗一逗的玩意兒?
他給裴覺月發去消息,“在夏汀等我,我來找你。”
對方依舊秒回:随時恭候【可愛】
說起夏汀,季遂忍不住又給邱耀打去電話,但是快要一周,對方依舊沒有回複他任何消息。
就算再遲鈍的人也知道,他肯定惱火他了,但季遂想來想去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他。
三天兩頭的自我檢讨也沒見邱耀動容,于是他也生氣起來。
邱耀要出國這件事直到現在也沒跟他說起,今天各類情緒壓迫下,季遂破罐子破摔,直接把邱耀拉黑了。
他收拾了一番自己,看着鏡子裡,頭發長度剛剛過眉毛,白皙的皮膚下一雙精光熠熠的眼睛,他很滿意自己的精氣神,等到轉化過後他再慢慢鍛煉恢複健康,那就更好了。
這邊季遂休息過後又出了門,另一邊開車的商逐甯卻不是去公司。
電話那頭林助的聲音持續不斷給他彙報調查結果。
“季先生是在一年前突然出現在A城,深居簡出,從來沒有出過門,每日隻有保姆司機進出,直到開學。”
“S城那邊傳回來的信息,季家父母隻有一個孩子,所有合作商以及交往的好友都知道叫季遂。”
“據他們所說,他們十分偏愛季先生。”
林助說到這裡,加了個例子來佐證。
“有個開發商說,當初帶了小孩到飯局,14、5歲的年紀正在玩遊戲,被季家父母看見,就問他現在小孩是不是都愛玩這個遊戲,得到肯定答複後便拖人搞到内測絕版賬号,說是給自己孩子玩。”
商逐甯眸光閃了閃,可是在他家,秦以迢和闫倘他們聯合打遊戲時,季遂并不熱衷,甚至有些意興闌珊,他不了解遊戲,看着也沒有喜歡。
宿舍更是沒有遊戲相關。
“繼續。”他道。
林助說:“季家家裡傭人嘴巴特别嚴,重要的事情三緘其口,隻有找到一個曾今去幫過兩天忙的花匠說起,那天早上剛剛鏟完土,聽過小孩哭聲,十分凄厲傷感,在樓下的季母聽見立刻上樓,動作太急,磕傷了膝蓋,小孩哭的很難過,連他聽了都心疼極了,不知道受了多大委屈。但哭聲在兩天内隻有那麼一次,除此之外樓上安安靜靜,像是沒有人似的。”
“那個時候他幾歲?”
林助迅速推算,“四年前,15歲。”
“哭的原因?”
林助:“并不清楚,花匠也是想開口打聽樓上少爺,卻被傭人察覺,第二天就把他辭退了。”
“暫時就是這些。”
短短一周,能打聽到這些已是不易,更何況查到這裡,也能知道對方确實有意隐瞞。
“辛苦了,繼續查。”
未婚夫。
他坐在車内眼睛晦暗不明,兩個小時前他親自給季父季母去了電話,接通的并不是那個應覺月。
對于他的疑問,他們也承認的很快,上次提取的信息素除了他們團隊用作研究,更重要的是用來找尋和季遂無比契合的另一半。
他們動作迅速目标明确,一周時間,找到并說服了應覺月。
而這信息素甚至是他幫忙提取并送出去的。
商逐甯面無表情,再次撥通了傅引的電話。
傅引氣喘籲籲,緩了好一會才開口說話,“本來就想給你打電話,你來的正好,不過這事跟他身體沒什麼關系,不知道有用沒有。”
“我查他醫療流程的時候查到一個奇怪的人,年紀資料什麼都沒有,但是和他同病房出入三天,每次都待很長時間。”
“季遂住的都是單獨VIP病房,季家人很舍得給他花錢,結果一個不像是護工的人曾經出入三天。”
“我要名字和長相。”
“明白,我會去查。”傅引道,“還有一件事,季遂過往時不時會陷入昏睡狀态,時間很長。”
......
挂斷電話,商逐甯坐在車内沒有行動,除了他們在打聽季遂,商逐甯還有另外的人也投入了S城,幾方探聽來的消息彙總之後,事情不僅沒有更清晰,反而季遂身上的謎團眼看着越來越多。
而他......自己是否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