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vel看了看pooh,努力地組織着自己的語言,盡量忍住心髒的痛感問着:
“Pooh……不想天天見我是嗎?”
“是……”
“為什麼?我們不是戀人嗎?”Pavel不知道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為什麼pooh對自己的态度和自己昏迷前差了這麼多,難道類人和人類就不能談戀愛了嗎?
“……”pooh沉默了一會兒,“你覺得我們應該是嗎?”
“我覺得我們應該是……”pavel回複的聲音越來越小了,他也不太确定了,隻是在他的世界裡他覺得自己現在隻是和pooh不是一個物種的,但其實他們已經很接近了,自己已經是最棒的類人了,如此像人類,現在也有了心跳的感覺,也有着感情,為什麼不可以是呢?
明明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别……
越想pavel的嘴撇去的越厲害,悄悄地說了一句:
“Pooh覺得類人和人類差很多嗎?”
“是啊……差很多啊……”就比如同樣是受傷,你現在活蹦亂跳得像沒經曆過什麼一樣,而我此刻心髒的地方還在隐隐作痛,翻身可能都有些影響。怎麼可能差不多呢?
聽完以後pavel心涼一半,酸酸的,咬了咬嘴唇,說了一句:
“嗯……”
躺在床上的pooh臉色并不是多麼好,身體還在疲憊,pavel也并不想在這過多打擾,隻不過自己覺得每天能過來看看,一些問題也許就能改善。
隻是,每次對話自己都會敗北。
pooh有的時候隻是陳述事實,自己就因為不适應新的心髒會痛的事實而堅持不下去對話。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希望多來幾次,會等到你想見我的時候……也許那個時候你就願意和我聊了……
pavel一點點退出了房間,聽着pooh和自己說的再見,心情沒有好受一點。
每天都鼓足着信心打開了那扇門,每次又因為自己接受不了pooh給自己的感覺,自己提前結束了對話。
看着門被關上,pooh的眼神開始疑惑與落寞。
為什麼每次pavel都這麼快就把對話結束了?
而且幾乎每次都是自己在起話題,pavel的回答總是在奇怪的地方展開。
明明有那麼多pavel可以說的話題,為什麼每次都好似欲言又止。
曾經那個一直叭叭說個不停的pavel去哪了?
難道真的是無顔面對我嗎?
明明我還在等着你向我開口,但你好像想要不提直接當作無事發生一樣。
不是說好要跟我解釋為什麼不告訴我自己是類人的事嗎?
不應該說說自己是為什麼和我相遇的嗎?
不應該說說對于我這顆心髒有什麼想法嗎?
怎麼就隻是謝謝我,對我說對不起,然後就沒有什麼展開了?
我們的關系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不應該說清楚一些事嗎?
以前明明很多事都直抒胸臆,捂嘴都捂不住,現在卻支支吾吾,如此不能和我明說嗎?
pooh等待着pavel的一個解釋。
那是pavel在休眠前和自己說的,可是為何就沒了?
不應該直接和我說雖然自己想要心動之血,但是喜歡我的心是千真萬确沒有一絲雜質嗎?隻是一切都是巧合,恰巧喜歡的就是擁有心動之血的我嗎?
pooh讨厭自己這樣。
連台詞都給對方想好了,縱使pooh有很多疑惑,不信,但不知道怎麼他有一種預感pavel隻要這麼說,自己八九不離十就是會信,隻要說就好了。
隻有一種情況pooh覺得pavel會如此變扭,那就是pavel是真的為了這個心動之血來的……
好煩。
到底為什麼不和自己“解釋”呢!
而pavel從房間出來那一刻,就滿腦子會放着pooh的聲音“差很多啊……”,原來在pooh的心裡真的很介意吧。
pavel以為自己不應該這麼介意兩者的差别的。
但是當pooh這麼明确地表達的情況下pavel才發現自己之前一直很害怕暴露類人身份的。
他的潛意識就在害怕,害怕pooh發現自己不同于人類,從而喜歡消失,變了質。
所以,你真的因為我是類人就不想喜歡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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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髒有的時候會心痛蠻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