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到鐘顔這種死腦筋你都能拿下。”
謝玉蓮拉住魏華貞的手臂,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急到要哭出來了,不停地搖頭。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邀請鐘顔。
華貞,你相信我,我都沒離開過這間屋子。”
“沒有嗎?沒有嗎?”
魏華貞笑着問她,拉着她,到一個雕花精緻的全身鏡前停下。
将她往前一按,擡起她的下巴。
“你看看你那副樣子,嘴都被咬腫了。
我什麼時候親過你的嘴,不是你勾搭鐘顔被玩成這樣了嗎?”
冰涼的鏡面和刺耳的辱罵聲,讓謝玉蓮六神無主,大腦一片空白。
“嗚嗚嗚……我沒有。”
“你知道我忍你多久了嗎?
從瑪麗珍、清悅開始,忍到現在,結果你和我師妹勾搭上了。”
魏華貞将她牢牢壓在穿衣鏡上,翻着她的衣裙。
“是我太溫柔了,才讓你還有餘力去勾搭其他人是不是?”
謝玉蓮被罵懵了,隻覺得這是一場噩夢,夢醒了,華貞還是那個溫柔的華貞。
難以啟齒的刺痛将她拉回來現實,身體順着鏡面往下滑。
卻被身後魏華貞的手牢牢固定在鏡子上。
“嗚嗚嗚……”
她低低的嗚咽着,狼狽不堪的模樣被鏡子照的清清楚楚。
鏡子上濕淋淋的,不知是茶水沾上去了,還是她的淚水。
“哭什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魏華貞的聲音依舊清冷。
随後摟住她,一口咬上去。
“啊!”痛得她尖叫出聲。
魏華貞舔了舔她滲出的血。
“你這副可憐的樣子真讓我舍不得弄你了。”
魏華貞聲音溫柔,手下動作卻更狠了。
叮鈴鈴的鈴铛聲、水聲和她的嗚咽聲在空曠屋内回蕩着。
響了一個下午,一直到晚上。
鐘顔被耳朵裡的鈴铛聲折磨得想罵人,那規律的頻率,想想都知道鈴铛的主人正在幹嘛。
那鈴铛聲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拍散了她的所有妄念。
這個賤人,幹這種事也要戴着她送的三清鈴。
是故意弄給她聽,跟她炫耀搶走了師姐是吧。
敢耍她,此仇不報,她誓不為人!
此時月上梢頭,孫府的一條小道旁邊花草郁郁蔥蔥,盡頭是一間修得很好的茅房。
一個清秀的小丫鬟憋不住,半夜打着燈籠起來,打了個哈欠。
暖黃色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皮膚細膩光滑,睡眼惺忪。
早知道睡前就不喝那麼多水了,晚上都起夜好幾次了。
嗚嗚嗚,一陣低低的哭聲從旁邊的暗處傳來。
小丫鬟吓了一跳,冷汗都流了下來。
“誰?誰在那?”
她打着燈籠靠近,看清楚了。
一個少女披頭散發地蹲在草地上,雙手摸索着在找什麼東西。
雖然黑色長發遮住了臉,但是看少女那粉色的衣衫,小丫鬟還是認出來了。
是大小姐。
大小姐最不好惹了,要不當沒看見吧。
小丫鬟眼珠一轉,轉身擡腳就想離開這裡。
“明珠。”
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叫住了小丫鬟,聲音比平日裡溫柔了許多。
小丫鬟額頭冷汗都流了下來,眼珠轉向右側,更怕了,大小姐不會憋着什麼壞吧。
她讪笑着轉身打招呼。
“哈哈,大小姐,好巧呀,你也出來起夜嗎?”
“我的一對珠子掉在草叢裡了,明珠你幫我找找。”
少女語氣平穩,完全沒有丢失貴重物品焦急的樣子。
見少女低着頭,看不見自己的臉,明珠偷偷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孫府給的錢多,她真不想待在這裡了。
平時要是貴重的首飾丢了,大小姐早就打罵她們這些丫鬟出氣了,怎麼會這麼平靜。
照她看,大小姐現在就是沒事找事,想折騰人呗,還恰好被她碰上了。
真是倒黴!
“是,小姐。”
明珠将燈籠放在一邊的草地上,蹲下來認命翻動着草叢。
草叢劃過指尖癢癢的。
突然濕漉漉,圓溜溜的觸感傳來,有兩顆。
明珠驚喜看向披頭散發看不清臉的少女:“小姐,我找到了。”
少女朝她伸出手,那隻手纖細、潔白無瑕,一看就是常年養尊處優養出來的。
“明珠真厲害,把珠子給我吧。”
明珠拿起所謂的珠子,看都沒看就放到了少女的手上。
“給。”
鮮紅色映入眼簾,明珠這才看清楚珠子是什麼。
那是一雙剛挖出來的眼睛,圓溜溜的眼珠上還殘留着紅色的鮮血,染紅了少女潔白無瑕的手。
明珠瞪大眼睛,身子往後癱坐在地,忘了呼吸,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
她面前的少女擡起頭,眼睛的地方是兩個漆黑深陷的血洞,兩行血淚順着臉頰汩汩流下。
咕啾、咕啾。
少女将眼珠一顆一顆安在深陷的血洞裡。
一隻黑眼珠向上翻着,一隻向下翻着,格外滑稽,她扯起一抹笑意咧到了耳後根。
“謝謝你明珠,你的皮我就笑納了。”
唰,漆黑的利爪帶着破空之聲朝着臉上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