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他便發誓要向惡鬼複仇。
無慘無趣地挑了挑眉毛。
他倒也沒有立刻放棄,而是又換了一種說辭引誘對方。
可惜無論他怎麼遊說,對方都不為所動。
“太頑固了,在你看來,是現在死在這裡好,還是投入我的麾下好?”
無慘失去了耐心,直接威脅道。
“吉原西郊鬼王現身,快去!”柳生真平大喊一聲。
周遭的樹木上傳來了鍊鴉撲閃着翅膀飛去的聲音。
那是他平日用來傳送信息用的鍊鴉。
“咦,你居然能識破我的身份,真是不錯呢!”
無慘略感驚訝。
很多時候,遇到他的劍士隻有在不敵他的情況下才會識破他的身份。
往往那時候,戰鬥已經結束。
人也沒有機會傳出信息。
“無慘!我要用你的性命來告慰我父母、兄長的在天之靈!”柳生真平拔出自己的斬鬼刀怒吼一聲。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在那一瞬間,他已經決心要以自己的性命拖延到鍊鴉将消息傳遞出去之時。
就算死在這裡,也不可能變成殺害自己家人的怪物!
無慘并不懂對方為什麼甯死不屈的感情。
在最終勸說無果之後,他隻感到了不耐煩。
在幾番打鬥之後,他的手臂伸長,打飛了柳生真平的斬鬼刀。
他不再詢問對方的意願,而是直接将自己的一些血肉硬塞到柳生真平的嘴裡。
柳生真平的眼中隻有仇恨和怒火!
他明白了無慘要強制地将他變成鬼。
在看到柳生真平吃下自己的血肉後,無慘便放開了對方。
柳生真平強忍着渾身猶如骨折的痛楚,迅速找回自己的斬鬼刀。
“無慘,我絕對不會變成惡鬼的!”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揮出了最後兩劍。
一劍對準了無慘,無慘迅速地避開。
另一劍他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他殺不了無慘,但也不會允許自己變成怪物。
過後,無慘站在柳生真平的屍體面前,隻覺得自己真是浪費了那一團血肉。
真是不識好歹!
無慘并沒有去追離去的鍊鴉,在他看來畜生是無法将他的模樣傳遞出去。
就算鬼殺隊知道他在這裡,等趕過來的時候,他也早就離去了。
離柳生真平最近的人便是緣一。
當緣一收到了柳生真平的鍊鴉傳來的信息時,他便知道,即使他及時趕過去,也救不了自己的隊友,無慘不會任由知道他長相的鬼殺隊成員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柳生真平的鍊鴉也仿佛感應到了主人的死亡。
發出凄厲的幾聲鳴叫,眼中留下了淚水。
緣一伸手抹去那鍊鴉眼中的淚水。
就算是飛禽也有着感情,也會因為主人死去也悲傷地落淚。
“辛苦你,把這個消息帶去主公那裡吧。”
緣一讓自己的鍊鴉陪同這隻剛剛失去主人鍊鴉飛一趟。
無慘可以通過進食補充體力的。
所以在他和無慘決鬥之時,周圍不能有人類存在。
他必須讓鬼殺隊派人将周圍的平民驅散離開。
他會直接了斷鬼王,絕對不會讓對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隊友還可在周圍布防,防止無慘在不敵之下呼喚周圍的惡鬼過來幫忙。
無慘并不知道,接下來他的遭遇是什麼。
他回去之後,便直接讓珠世跟他一起離去。
他們要重新換個地方。
畢竟接下來,鬼殺隊的人絕對會将吉原翻個底朝天。
無慘帶着珠世離去,在穿過一片竹林時,他看到了騎着馬趕來的緣一。
“隻有一個,那就速戰速決好了。”無慘說着。
無慘的手臂變成巨大的荊棘般的觸手,直接襲向騎在馬上的緣一。
緣一從馬上飛身而下,避開無慘的這一擊打。
可惜他身下的戰馬避無可避遭遇無慘的重擊當場死亡。
緣一來不及心疼哥哥送自己的馬匹,就地一滾,避開無慘的又一記擊打。
無慘的攻擊力度讓他明白,他不能挨到無慘的一擊。
否則那就是他的敗北。
“我對會呼吸法的劍士已經沒有興趣了。”
無慘想到那個甯願死也不願意接受自己血肉的柳生真平,心中便滿是怒火。
這些頑固的鬼殺隊成員統統都該死!
他的雙臂越長越長,直到長到七米長,這怪物的觸手将周圍的一切都破壞殆盡,所有遭遇觸手的竹子都倒塌在地,在無慘的周邊形成了一個圓形。
原本在無慘的想象中,對面的劍士應該逃不過他這樣迅猛的攻擊和竹子一起碎在地上。
在揚起的灰塵落下時,無慘停下攻擊。
他看到了緣一腳踢着竹子,往他這裡彈射而來,手中的劍發出猶如太陽的光芒。
無慘瞬間感到頭皮發麻。
緣一的這一劍猶如太陽直接墜落頭頂。
無慘心中生出了一種将要被滅殺的感覺。
他的手臂彼此纏繞變成了厚厚的盾牌,被緣一的一劍劈得粉碎。
他躲過了緣一的這一劍,卻發現雙手的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痛,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嘗試過痛苦的滋味。
傷口的愈合變得緩慢。
這劍士的呼吸法居然克制他的再生能力!
“你有這樣的能力為何要為鬼殺隊賣命,成為我的麾下,能獲得無上的壽命,強大的能力。”
無慘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你把被你殺害的人類當成什麼?”緣一不禁問道。
他已經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楚了無慘真實的模樣,那是有着七顆心髒五個大腦的怪物。
而且比起那畸形的内在,無慘的眼睛中,沒有人類該有的感情,隻有将自己當做神明,将人類當做蝼蟻的傲慢。
“人類這種短命的物種,遲早會死,把被我所殺當成是遭逢大難,人死不能複生,别再拘泥于這種無法挽回的事了,踏實掙錢平靜度日這就夠了吧。”無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