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之助過了幾天的戰國時代生活。
他深刻得感受到戰國時代的人民生活真的不好過,就算是城主,每天吃的東西都很一般。
經常下人們送來的餐桌上,擺着一碗大米飯、一碟炙烤過的鹿肉(肉類要看當天武士們狩獵到什麼)、一碟小魚、一碟腌蘿蔔、一碟蔬菜、一碗醬湯,這便是嚴勝的一餐。
看起來有些寒酸,這還是因為繼國城比較富裕,才能提供這樣的昂貴食物。
在現代人看來很普通的大米飯,甚至是普通人過年過節才能吃到的珍貴食物。
有些貧窮的城主可能得幾天才能吃上一碗大米飯。
嚴勝本人每天的工作量大,晨起會練習劍術、然後處理城中事物,每隔幾天還得帶隊出城,基本一天下來,也沒有個休息的時候。
貴族不吃肉的規則他是不遵守的,所以他的餐桌上才會出現肉食。
畢竟不吃肉的話,基本就沒有力氣。
不過,畢竟作為一名貴族卻吃肉,宣揚出去也不太好聽。
所以他都是默默地自己吃,也讓屬下的武士自己關上門吃。
如今現在的野山很多,野獸也多,若是不定期清理那些野獸,有些野獸是會下山來騷擾村民、毀壞糧田、更嚴重的會傷及人命。
所以嚴勝帶隊出城除了清除盜匪,也是帶領部下定時去周圍的野外打獵。
打來的獵物,肉食一部分供給城主府食用,一部分分發給部下,若還有剩下的,則以廉價的價格出售給城中的居民。
野獸的皮毛經過鞣制、加工、縫制就成了貴族們喜愛的禦寒衣物。
禽類的羽毛可以用作飾品,也可以做成貴族喜愛的羽毛扇。
每年繼國城都能賣出大批的相關商品。
這是繼國城最重要的收入,甚至比販賣大米還更能賺錢。
畢竟這一時期的人民多數靠種植水稻為生,水稻的收入是他們最重要的收入。
這些收入,嚴勝基本都花用在武裝自己的武士身上。
他的武士穿着最好的铠甲、頭盔,騎着戰馬,每人至少配備一把長弓、長矛和日本刀。
那兩隻惡鬼襲來的時候,正是夜間,他帶去的三名武士,因為是慌忙迎戰,當時基本發揮不出自己的能力,才會慘死在那兩隻惡鬼手中。
每當想起這事,嚴勝都會感到惋惜。
畢竟培養一名善戰的武士并不容易。
好在戰國時代,每戶人家生的孩子都多。
基本上死去的三名武士家裡,還有兄弟可以繼承他們的位置,繼續來城主府中效忠。
這也是對他們三家的一種恩惠。
繼國家靠着打獵,在每年秋季都賣出大批皮草外衣、配飾可以賺取大筆白銀的事情,基本是瞞不過周遭幾座城的城主。
這生意也不是沒有其他城主想做。
可惜,他們一來沒有嚴勝這樣高的武力值,二來他們麾下的武士的武力值也夠嗆。
畢竟隻不吃肉類的話,基本上人都長得不夠高大健壯,能力自然也有限。
作之助跟着嚴勝吃了十來天的城主标配三餐後,深深地懷念起他吃過的辣味咖喱飯。
在口味清淡的日本人中,他是屬于能吃辣、愛吃辣的小衆人群。
但是無論他如何想念辣味咖喱飯,也知道此時此刻,他是沒有辦法吃到一頓心儀的食物。
畢竟咖喱是明治時期流入日本的,他在戰國是沒有機會吃到咖喱飯。
他隻能寄希望下一個世界是明治時期之後,這樣子,他才能吃到一份自己喜愛的咖喱飯。
大概是感受到了每一次吃飯時候作之助略顯低落的心情。
嚴勝想到他在橫濱城看到的人們吃的各種各種的美食,猜測到作之助估計是吃不慣這一時代的食物。
這些日子以來,因為作之助本人的魂魄寄宿在嚴勝體内。
兩人的關系便漸漸變得親近起來。
嚴勝從未想過,有一天,能擁有一個無所不談的朋友。
在嚴勝心中,他已經将作之助視為朋友。
現如今,他感受到了作之助的苦惱,便想要幫助對方。
他問作之助,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食物是作之助感興趣,他直接道隻要是現今有的食材,哪怕是天上飛,水中遊的,他都會帶部下去幫他獵來的。
這樣一份直接的關心,讓作之助沉默了好一會。
【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作之助略顯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若是以往的他,估計無法坦然的表露出這樣的情感。
畢竟少年時候的他,一貫以冷漠的态度對待外界,他将自己變成一名冷酷的殺手,對外面的世界毫不在意,對生命毫不在乎。
直到現在穿越了好幾個世界以後,他已經沒有辦法成為那名冷酷的殺手。
作之助體會到他人的人生。
猶如自己也度過那樣的一生。
他知道了生命的可貴,也知道了人心的柔軟、善良、真誠,或許人心也有善變、扭曲、邪惡的地方。
偏偏他所遇見的這些人們,多數都朝他袒露出了真誠的心靈。
因為他們的靈魂如今就共處在一具身體裡。
作之助的外表沒有雖然沒有長大,但是他的内心已經朝着織田作而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