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順平自己走上了擂台。
那一瞬間,面對着人高馬大的二階堂紅丸,順平不是不緊張的,但是他深知自己要想改變過去拿軟弱的性格,就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
當然一周的訓練實在太短了,順平被打了鼻青臉腫、龇牙咧嘴。
二階堂紅丸本人都不敢置信。
因為在此前的這一周裡,他都感受到順平的強大,他明白,隻要順平想,随時能把自己打趴下。
但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他當然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眼前的人力身體裝着兩個不同的靈魂。
【明天繼續。】作之助的話語跟魔鬼也沒有兩樣。
但是順平卻沒有反對。
他隻是趁着吉野凪還沒有到家,趕緊洗澡,然後給自己擦藥。
但是他這模樣實在太明顯了。
等吉野凪看到順平的模樣後,簡直不敢相信。
“你是被誰打了?告訴媽媽,到底是哪個混蛋?”吉野凪非常生氣,她看到順平這模樣,認為他在學校遭受了霸淩。
她并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父母,她都做好明天請假殺去學校,找順平的班主任算賬了。
“媽媽,我最近加入了拳擊社,這是跟同學打拳打出來的。”順平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對拳擊感興趣?你沒有騙我吧。”
“真的。”順平眼神堅毅的看着吉野凪。
吉野凪看了看順平,還是感覺有些心疼。
隻是她看着順平的樣子,便知道,這是順平自己難得做出的決定,她隻能選擇支持了。
“别受傷太過了。”
“沒事的,媽媽,開始學都是這樣子的。”
雖然今天下午挨了一頓揍,但是晚上,順平還是得出去跑步。
在看着順平跑步的時候,織田作感到了沒有自己身體的不方便,畢竟他沒有自己的身體,就沒有辦法親自上場與順平對練,隻能讓他在學校裡與其他對練,這樣子不免要受不少傷。
跑完步後,順平便去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飲料。
他一邊喝着飲料,一邊往家裡走去。
汗水從額頭滴落,順平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随意的擦了幾下。
雖然他的身體還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他的眼神已經變得堅定起來。
人的成長似乎往往隻在一瞬間。當他發現自己其實也有能力能夠保護好自己的時候,他對未來就不再彷徨與無措。
他不再心裡問為什麼是自己遭遇了這一切,而是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強大,變得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
第二天,順平看見了來上學的佐藤翔太。
佐藤翔太瞪了順平一眼,但是很快,他發現了順平的不同。
因為順平再也沒有眼神躲閃,而是淩厲的看了回來。
佐藤翔太直覺眼前的人再也不是任人欺負的綿羊,而是一頭龇牙的老虎。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了離去。
之後的日子裡,佐藤翔太再也沒有帶着人來找順平的麻煩。
當然,他也沒有放棄欺負同學的興趣,隻是每次他帶着人去欺負同學,順平就會直接拖着他到監控看不到的地方暴打他一頓
最後為了不挨打,他隻是放棄了這樣的行為。
兩個月後,順平打敗了二階堂紅丸。
人生或許生來就是不公平。
二階堂紅丸練了好幾年的拳擊,但是卻比不過一個隻學了兩個月的順平。
好在,二階堂紅丸本人并不是怎麼在意這一點。
反而覺得順平是恢複了一些原先的水準。
他邀請順平加入拳擊社,但是順平卻告訴他,他還想着繼續挑戰别的社團,并且他已經有自己心儀的社團。
雖然他已經足足兩個月都沒有踏足電影社的房間一步。
晚上跑步的時候,順平忍不住跑去看了看電影院的門口。
發現有一部他喜歡的電影在周末會上映。
【周末休息一下吧?我想去看個電影。】
【好。】
作之助對于順平這些日子的努力都看在眼裡,順平隻是個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能訓練出這樣的身手,除了他自身的天賦便是他的刻苦。
【作之助,前面的空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順平有些猶豫的說道。
【是咒靈。】作之助平靜的回答。
随後他便操控着順平的身體,從褲兜拿出了一把□□,熟練的将自己的咒力化成子彈填充進去,對着那隻醜陋的咒靈開了一槍。
咒靈發出一聲慘叫,消失在空氣裡。
在咒靈消失的瞬間,順平發現自己隐約看到了咒靈的模樣,隻能說那是個醜陋他完全不想看到的怪物模樣。
【原來你每天打的就是這些怪物。】順平忍不住感歎。
【嗯。】消滅了咒靈後,作之助便把身體的操控權還了回去。
作之助沒有去黑市□□,順平的零花錢也不夠他買一把槍。
最後他幹脆買了一把□□,嘗試着操控自己的咒力化成子彈,或許是多年以來子彈與手槍都是他熟悉的東西,他很快就熟練掌握了這一能力。
殺死第一隻咒靈的時候,他感覺跟打死一隻老鼠也沒有區别。
此後,他隻要出門就會帶上這把槍,把所有出現在眼前的咒靈都消滅掉。
因為他的這一舉動,總之順平家裡附近基本都沒有看到咒靈。
今天這一隻估計還是從别的地方跑過來的。
周末的時候,順平坐在電影裡心情十分輕松愉快。
出電影院的時候,他還在積極的與作之助談論着劇情,可惜作之助對此并沒有太大的興趣。
順平隻能遺憾的結束了與作之助的交談。
随後的日子裡,順平便難得的獲得一天周末的休息時間,基本他都會選擇去電影院消磨時間。
他最近因為挑戰各大社團,在學校裡也成為了一個風雲人物,有不少人想跟順平交朋友,每天從其他教室拐過來看他的人也不少。
但是順平卻始終沒有交到一兩個談得來的朋友。
他覺得,與作之助相處比跟那些帶着目的來認識他的人相處更加愉快。
所以他始終獨來獨往,就連電影社團都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