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着從年少使用至今的手|槍,手|槍雖然已經使用了多年,但保養得宜,隻是這麼多年了,他再也沒有使用過手|槍奪走他人的性命。
或許是他觸摸手|槍的動作讓作之助回憶起了什麼,在安靜了這麼久後,他突然在腦海裡說道。
【你确實從那時候起一直沒有殺人,那麼你找到了嗎?殺手不殺人的理由。】
如果是異能力的話,真是的能夠了解到自己這樣的程度嗎?如果是的話,真是可怕的能力的,織田作忍不住想到。
【理由的話,雖然還沒有找到,但是這樣的日子确實是我想過的。】
【頹廢的社畜生活嗎?沒有女朋友卻提前養娃的生活嗎?說了要當小說家卻沒有寫下隻言片語的生活嗎?】
雖然對方的話一句比一句的紮心,好在織田作堅強的挺住了。
【我要工作了。】
好在工作開始後,作之助便沉默了下去。
織田作和一名同事組成2人一組,按照巡邏的路線來回走動,時不時與其他組的人員交換位置。
不知不覺上午的時間過得飛快。
中午與同事輪流換班吃完午飯後,便繼續了下一番巡邏。
今天除了港|黑的輪船過來卸貨了後,便沒有其他人靠近,工作很順利,到了晚上六點,他們與另一組夜班的人員換了班,結束了今天的工作。
下班後,其他同事決定一起去吃飯,吃完飯去附近的居酒屋裡喝酒聊天,度過晚上的時間。
不過織田作并不習慣參與這樣的聚會,同事們也知道他的習慣,并沒有勉強他一起去。
與同事們打完招呼後,織田作便準備找個地方解決晚飯。
【肚子餓了,織田作,晚飯吃什麼好?】
【就在這裡随便找一家吃吧。】
織田作想:原本今天是要去吃咖喱飯的日子,算了,改天再去吧。
【好吧。】
織田作在附近找了家洋食店解決了晚餐。
吃完晚餐,織田作打算回家洗澡。
說到洗澡,織田作便面臨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他在白天也面臨過,那就是上廁所,雖然是自己的身體,但是微妙的有種隐私暴露的感覺,好在他神經沒有那麼纖細,還能正常解決生理需求。
【作之助,我不想在洗澡的時候被人觀看。】
【這也是我的身體,我就是你。】
【我更習慣一個人。】
織田作想知道對方是不是暫時離開自己的身體,或者說短暫的消失。
【我可以回心靈空間呆着。】
心靈空間?織田作想到了漆黑的空間裡,他與少年的自己對立站着的空間。那更像是是在夢中,明明沒有任何光亮,卻能夠看清楚對方的樣子。
但是,在作之助回心靈空間後,他确實有種隻有一人獨處的寂靜感,或許說安全感。
一個人生活多好,分裂人格到底得是多想不開的事情。
洗完澡後,他有一瞬間真的不想讓作之助回來,但是,信任不能被輕易打破,否則下一次對方可能不願意這樣做。所以,織田作還是嘗試在腦海裡喊作之助的名字。
【我在,織田作。】
【我等下要去Lupin酒吧喝酒】
【是去見太宰治吧,那樣的家夥居然是你會選擇的朋友,真是奇怪,不是說殺手不需要朋友嗎?】
【……】
我并沒有說過殺手不需要朋友吧。
哦,好像是多年前決定成為一名獨行客的時候确實覺得朋友是無所謂的東西。
這樣的事情也知道,估計也知道太宰的能力是什麼了,織田作有種越來越不妙的感覺,對方毫不畏懼的态度,讓織田作意識到作之助或許确實不是什麼異能力的作用。
晚上十點多,織田作便從家裡走了出來,Lupin酒吧離他家不遠,走路也隻是需要十分鐘。
Lupin酒吧位于一條沒什麼人經過的小道,說真的,若是沒有熟人帶路,是很難找到這個小小的酒吧,他也是在以前在家裡附近閑逛的時候發現了這家酒吧。
酒吧位于地下室,裡面空間不大,老闆本人兼職着酒保的工作,來的客人非常少,有時候經常隻有他們三人在那裡聚會喝酒。
他很喜歡酒吧安靜的氛圍,讓人的心都感覺有了歸處。
甚至當年,他曾經忽悠過太宰,把來這裡當成人生一定要嘗試的事件,是比死亡更加有意思的事,假如沒有來過這裡就選擇去死的一定會後悔。
後來,他跟太宰兩人又把安吾拉到這個酒吧來,不知不覺,他們都成了這裡的常客。
織田作站在Lupin的燈牌下,他聞到了裡面散發着一股煙味酒味混合的味道。
還沒有走下去,他就已經預感到太宰已經比他先到了。
果然等他走下去後,正看到太宰穿着黑色的西裝,一邊的眼睛綁着綁帶,他正坐在吧台座位上,他的面前放着一杯啤酒,但是看樣子,他幾乎沒喝過,酒杯還是滿的。
可能是無聊,太宰在用右手的食指指甲敲擊着酒杯,一下又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呀,織田作!”太宰揮舞着手臂高興的打了招呼。
看得出來,他非常歡迎織田作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