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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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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做了個夢,夢裡他把自己這短暫的23年人生回憶了個遍。

童年,自有印象以來便為了成為一名合格的殺手而進行着修行,那是毫無樂趣可言的幼小時期,直到他覺醒了異能力後,反殺了那群教官後,他才從培養殺手的牢籠裡逃脫出來。他一路流浪到混亂的橫濱,在開始了他殺手的職業生涯。

沒過幾年,他因為從不失敗的口碑成為橫濱這一帶最有名的少年殺手,收入不菲,過着十分優越的生活。

有天他像往常一樣接了個任務,那是名中年富豪,對方毫無反手之力,便死于他的槍下,解決了任務目标後,他順手拿走了對方的一本舊書,反正對方再也沒有機會持有這本書了。

他在不做任務的空餘的時間裡看完了那本小說《明暗》。

怎麼說呢,從來沒看過小說的他,為此書深深的着迷,特别是登場人物中有一名殺手的角色與自己有些相似,讓他産生了共鳴,而這名殺手最後卻選擇了不殺人,他很想知道殺手不殺人的理由是什麼。

但讓人難受的是,他手頭的小說隻有上冊,為了能看到小說的下冊,他甚至回去了目标的書房翻找了下,也沒有找到小說的下冊,為了能看到小說下冊,那段時間隻有有空,他都會去二手書店詢問這本小說的下冊,但是無論怎麼找就是都沒有找到。

直到有天,他在常去的茶館裡偶遇了夏目漱石,對方居然是小說《明暗》的作者。

與對方的幾句閑談後,夏目漱石贈給了他小說的下冊,但是下冊的結局卻被對方撕掉了,

被撕掉的結局裡也包含着那名殺手不殺人的理由,而接過書的他當時并不知道。所以當對方提議讓他來寫出小說的結局,他隻是感到十分驚訝。

等到他看完下冊後才知道小說的下冊沒有結局,他也無法得知殺手不殺人的理由是什麼了。此後一生他也沒見到夏目漱石,跟他詢問那小說的結局是什麼。

可以說,看完書後他的人生都因此改變了,他開始學會了思考。經過幾番思考後,他決定由自己給那名殺手補上一個圓滿的結局,他要成為小說家,把殺手為什麼停止殺戮的故事寫成一本小說。

寫小說就是在寫人,奪走人類性命的人,無法寫下人類的人生,所以他便決定再也不殺人。

不殺人的殺手,隻能選擇改行,而改行比他想象得更加困難。

他沒有學曆、沒有技術、年紀又小,根本找不到願意招聘他的人,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無法理解,為什麼以他的年紀可以做殺手,卻無人願意招聘他工作。

起初還能靠着自己的積蓄生活,實在過不下去,他便去賭場利用自己的能力赢得一點生活費。

感謝他以身俱來可以預知未來五秒後的異能力,這能力不止能救命還是能賺取點生活費。

接頭人得知他陷入了生活困境,經常打電話勸他回來接任務,但是他并不願意放棄。

他當初做殺手的時候,便決定要做橫濱一流的殺手,他最終做到了。

現在他決定不殺人也要活下去,便一定會做到。

好在,他還是找到了一份郵遞員的工作。

這份工作的内容經常包含運送一些危險品,如槍支炮彈,甚至經常出入一些危險場所。

這份工作的工資并不高,他的生活依舊貧困,甚至工作還很危險,若不是他有異能力加上當過殺手的敏捷身手,估計已經在工作裡死了好幾回了。

有時候工資實在入不敷出,他還是會去賭場賺點錢補貼生活,他曾經以為隻要找到工作就不用再去賭場,後來隻能感歎生活不易!

工作後沒幾年,他終于熬成了一名合格的社畜,日常生活靠咖啡、煙酒續命。

有天,他在家門遇見了受傷的太宰治,雖然判斷出對方不是好人,但是經過一番内心的糾結,他還是選擇了救治對方。

将太宰留在家中養傷的日子,他真的不願意回憶太多,那真是一段十分傷腦筋的日子,甚至太宰本人為了方便自己稱呼,将他的名字稱呼成織田作,從那天以後,周圍的人都這麼稱呼他了。

還沒等太宰養好傷,兩人就一起僞裝成警察的組織48綁架了。

本以為那個組織是沖着太宰來的,畢竟太宰是港|黑的重要人物,結果沒想到對方的目标是他。

48組織原本是警察相關人員的人們組成的組織,在橫濱聲名狼藉,他們盯上織田作是誤以為他是聲名顯赫的殺手組織的一員,而那個殺手組織曾經殺死過一名富豪,拿走了富豪手中一幅價值幾億元的畫作。

所以,他們綁架了織田作,以及誤以為是他的朋友的太宰,對方拷問織田作,隻想獲取畫作的下落。

被毆打拷問的時候織田作内心覺得有幾分好笑。

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殺手組織,他就是個獨來獨往的殺手,隻是因為從不失敗的原因,以訛傳訛,被傳成是有個殺手組織,而他就是那其中的一員,隻是對方誤以為他隻是無用的邊緣人物,畢竟他當時已經轉行做了一名郵遞員。

那幅畫作當時藏在織田作公寓的底層,但是他絕對不會交代畫作的下落的。

因為在多年前,在他決定不做殺手後,他準備把那本從目标那裡拿走的《明暗》還回去,結果遇見了目标的兒子,對方知道自己殺了他的父親,為此無比憤恨、詛咒自己就不說了。 最後織田作答應幫對方隐藏其父親曾經高價買下的畫作,等到對方成年後完成與其父親的約定後再将畫還給對方,作為對對方的補償。

織田作并沒有失約的打算。

所以,織田作和太宰一起反殺了那群人,隻是織田作下手依舊有所保留,并沒有取人性命,他依舊奉行不殺人的原則。

隻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隻要知道畫作在他那裡,那麼随着而來的追殺就不會少。

太宰給他出了個主意來避開追殺,那就是邀請他加入港口黑手黨組織,隻要成為港|黑的一員,其他的組織是不敢随意招惹的。

織田作當時并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如何,覺得在哪裡工作都一樣,便這樣,他應了太宰的邀請,成為了港|黑一名不殺人的底層工作人員,因為不殺人,跟他同時加入港|黑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高升了,他還是在原地踏步。

那幅畫他好好保存到約定之日,還給了富豪的兒子。

在港|黑工作沒多久,織田作與太宰一起認識了港|黑的情報人員坂口安吾。

三人時不時在Lupin酒吧喝酒,抛開身份,聊的都是些無聊的話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有話聊,或許他們是社俗眼中的狐朋狗友吧。

當時港|黑正與其他橫濱的黑|道組織一起陷入一起後來命名為‘龍頭事件’的慘烈鬥争中。

在當時,有一名富豪死亡後,留下了五千億日元的遺産,結果還沒有遺囑,整個橫濱黑|道為了争這筆财産大打出手,可以說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在龍頭事件中,他收養了五名孤兒,就寄養在自由軒洋食店的二樓。

自由軒老闆的洋食店就是他負責收保護費的範圍,或許是因為他一向按港|黑的規定收費,又能及時解決他所負責區域内發生的一切事端,保護店家能夠安心開店,他在自己負責區域的名聲還算不錯。

老闆賣的咖喱飯是他最喜歡的食物,他經常過去吃辣咖喱,一來二往,他跟老闆也就這麼成為了還算說得上話的朋友,甚至後來養成一周得吃三次的習慣。

一開始他在公寓養着收留來的孩子,但是公寓實在太小了,孩子經常哭鬧,惹得鄰居經常上門投訴,他便想給孩子找一處寬敞的地方,孩子也有個可以活動的地方。

老闆得知後,便主動說可以把空置的二樓租給他,還可以負責孩子的一日三餐。

原本他隻是收留了兩名孩子,但是想着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趕,就這樣,被他救助的孩子從兩名變成了五名。

好在龍頭戰争終于結束了,不然他可能會收養更多的孩子,隻是那種情況下,他的工資可能也支撐不住。

自從收養了孩子後,他原本還算不錯的生活一下就回到貧困線以下,感覺跟他做郵遞員那段時間有得一拼。

一開始養孩子也遇到各種問題,但也這麼過了2年。

從他決定放棄殺手的生涯至今已經9年了,他想要成為小說家的夢想并沒有實現。他覺得等到孩子們長大了,能夠獨立工作養活自己,他到時候就脫離黑|道組織的生活,他可以找一間臨海的房子,每天過上寫小說的日子。

如果說人生必須要有夢想才能前進的話,那麼支撐他一路走來的夢想就是這個了。

“這居然會是我,織田作之助14歲以後的人生,真是有‘意思’極了。”

一個漆黑的影子就站在織田作前方,身影慢慢的幻化成了織田作少年的模樣,紅色的頭發,無機質的雙眼,雙手拿槍,一副冷酷的殺手扮相。

“你是……少年時候的我?”

織田作确定自己現在身在夢中,而夢是無邏輯,夢見少年的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應該是吧,我是14歲的織田作之助,你是23歲的織田作之助。那麼按照合理推斷,我應該是你的第二人格吧。”

“你好。”織田作語氣平淡的打了招呼。

“你的反應好平淡。”少年似乎有些不滿的意味。

“那我應該怎麼反應才對?”大喊大叫,表現得像是個瘋子一般?這不過就是一場夢,夢見什麼都不出奇。

“……我也不知道。”

“我這樣的反應應該是正常的,這裡能抽煙嗎?”

“不能!煙味會暴露你的存在,你為什麼要抽煙?”

“現在已經不用擔憂這個問題了。”他都不做殺手了,不必擔心煙味會暴露的自己的隐藏位置。織田作心想,他為什麼要在這裡跟少年的自己說話,唉,好想抽煙。

可能是強烈的渴望改變了夢境,他發現自己的手心裡一重,一盒香煙和火柴出現在手心裡。

他熟練的拿出一支香煙用,用火柴點燃,兩指夾住,放在自己的嘴巴裡,呼,白色的煙霧被他傾吐出來。

“你真是長成了個糟糕的大人。”少年的語氣難以自信還帶着少許的厭惡,原本毫無波動藍色眼睛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舉起了手裡的槍,對準了織田作。

“隻是抽煙而已,基本上大人都會做的。”雖然被對方舉着槍好似威脅一般,但是織田作也沒有任何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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