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鋒利的苦無指着喉嚨,蒙哥馬利也沒有太多的懼色,隻是冷笑着說到:“能一對二打敗鐘塔侍從的強大異能者當然不懂。”
漩渦真紀笑了一下說到:“我不用異能也一樣可以做到這樣。”
蒙哥馬利知道這個女人沒有說謊話,在情報記載裡,比漩渦真紀異能和咒力更危險的是她自身所具有的體術。
“總是期待别人給你們一個栖身之地是怎麼回事,”漩渦真紀苦惱地說到,“中島也是。”
“雖然我明白像我們這樣曾經的棄子會忍不住渴望這種東西,但到底自身所在之處就是栖身之處,他人給的終究掌握在他人手上。”
蒙哥馬利敏銳注意到漩渦真紀說的是“像我們這樣曾經的棄子”,難道如此強大無畏的異能者也同他們孤兒院出身的孤兒一樣嗎?
漩渦真紀放下苦無,再次對蒙哥馬利說到:“我不想傷你,所以解除你的異能。”
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如果你實在害怕失業,我的店裡還差一個員工。我有咒術師兼職,很有錢。”
然後漩渦真紀輕描淡寫地拿出一張封印紙,示意随時可以封印她。
說到底漩渦真紀也不是naruto漫畫裡的大外甥鳴人,覺得赤忱勸導也能打敗對手。
蒙哥馬利低着頭洩氣地說:“這不是沒給人選擇嗎!”
少女幻想中的房間驟然破碎,他們幾個人重落回現實的馬路路口。
蒙哥馬利咬着嘴唇準備就此離開,也還好對面幾人看起來都沒殺她的想法。
漩渦真紀一把攔住轉身離開的蒙哥馬利,笑着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不是說蒙哥馬利這種姓氏,是真正屬于你的名字。畢竟看樣子成為我的員工可能性很大嘛,總要提前問問。”
“露西,我是露西·莫德·蒙哥馬利。”
露西偏過頭不去看這詭計多端的女人,又注意到她話裡的假設,氣憤地說:“誰要來你店裡打工!”
“诶——真的不來嗎?我家店隻用賣賣書然後和少女們聊聊天解決她們的苦惱。”漩渦真紀松開手
露西狠狠地瞪她一眼轉身跑遠了。
“所以森先生到底是來幹嘛的?”漩渦真紀眼見未來能多收個來幹活的女孩子,也有心情理會閑來無事的中年大叔。
“最優解。”森鷗外牽起他不知何時出現的異能體小愛麗絲說着含混而危險的話。
他微笑着邀約到:“漩渦小姐真的不考慮來我們mafia做做客嗎?中也他很期待和漩渦小姐切磋一下呢。”
“不用了,我怕我去多了,森先生本來就稀少的頭發更不保。”
漩渦真紀一把捂住匆匆趕來找她和中島敦,卻意外撞見熟悉的mafia首領,而忍不住寒顫在原地的泉鏡花的眼睛,說到:“還是請您趕快離開吧,吓到我家妹妹了。”
——
來自露西簡單的試探後,“組合”看似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但衆人都知道對方不會止步于此。
不過日子總還要過,不至于為了未來的敵人自亂拳腳。
“今年春天怎麼總有事,”漩渦真紀沒形象地在織田作之助家的沙發上癱成一長條抱怨,“櫻花都要落了也沒去看成。”
他們倆每年相約去京都看櫻花。
不是東京或橫濱的櫻花就哪裡不好看了,隻是那年平安神宮的櫻花難以忘記。
織田作之助從冰箱裡拿出兩瓶沒什麼度數的啤酒,将一瓶放在漩渦真紀的手上。
啤酒沒被接住,咕噜咕噜滾下沙發,始作俑者故意看他一眼。
織田作之助坐在一長條的真紀旁邊,撿起那瓶掉落的啤酒,撬開瓶蓋喝了一口,習以為常地說:“想要我的那瓶?”
“不對。”漩渦真紀嚴肅地搖頭,卻沒有說順着接下去的話,從沙發上輕巧地跳到客廳的開關前,關掉。
現在是晚上十點半,關上燈客廳裡就一片漆黑。
雖然對前殺手和前忍者來說不難看清眼前的景象,不過她光腳踩在地闆上的聲音比明亮的時候更清楚,而他輕輕挪移身體的聲音同樣比明亮的時候更清楚。
她走到坐着的他面前。
漩渦真紀微彎下身體,兩張臉挨得極近,鼻尖幾乎相觸。
藍色的眼睛與綠色的眼睛在對面樓房投映過來的一點光影裡攪拌在一起。
她開口說到:“我想看電影。”
這樣近的距離裡,漩渦真紀能感覺到織田作之助的氣息裡,還留存着啤酒特有的輕微苦意和澀味。
而織田作之助恍惚間以為漩渦真紀要吻他,待她輕巧地站直身體後,才在黑暗中面紅耳赤,為着自作多情,為着情不自禁。
“......我這裡沒有碟片。”好一會後織田作之助才說了這麼一句。
隻有漩渦真紀家裡才有一大堆碟片,因為她的書店最近打算除了書還售賣一些電影光碟。
于是兩個人成了“共犯”,像做賊一樣悄悄從漩渦真紀家裡抱出來一大堆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