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太宰先生這麼快就進入劇本,漩渦真紀覺得自己也不能認輸,于是也做出一副深受感動的神情,宣誓一樣說到:“我以後一定給治哥養老送終!”
太宰治因為這句養老的“詛咒”停了幾秒,一直看着這倆人玩鬧的織田作之助非常誠懇地問到:“那我是什麼角色?”
太宰治一臉被喂了蛞蝓的表情恢複過來,認真上下打量織田作之助,以嚴肅科學報告的語氣說到:“當然是織田作媽媽了。”
“是作之助大哥啦。”漩渦真紀脫口而出更正的話,又突然想到,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叫織田先生名字。
“作之助大哥!”漩渦真紀立即又喊了一聲。
“嗯,我是作之助大哥。”織田作之助非常老成地點點頭回應。
“作之助大哥!”
“嗯?我在這。”織田作之助非常有耐心地繼續回應,隻看見紅發少女捧着臉笑眯眯地看着他,像是一縷午後隻照向他的陽光。
“啊.....我在這。”明明真紀沒有再喊他,織田作之助下意識又重複了一遍。
所以兩個小時後,夜蛾正道來訪時面對的就是可歌可泣,相依為命的三兄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三兄妹一人一個姓。
“咒術師是一個死亡率極高的職業,并且不存在沒有遺憾的死亡。”看着兇神惡煞,同樣打扮得像黑手黨的咒術師大叔看起來似乎并不像電話裡聽到的那樣妥帖和善。他的第一句話像是某種警告,甚至暗含一點勸退的意思。
不過漩渦真紀認為這樣的夜蛾先生确确實實是個好人,她說到:“沒關系,我有這樣的準備。聽上去像是開玩笑,不過夜蛾先生不用擔心,我早已身處過死亡。”
也不知道咒術師和忍者哪個平均壽命更長。
夜蛾正道并沒有把漩渦真紀的話當做孩子氣的發言,點了點頭,開始向兩位“家長”詳細介紹起東京咒術高專。
太宰治聽了後,用有點不可思議的語氣說到:“所以你們咒術界不僅由行動不便的老爺爺們全權操控,可培育的新人還少得可憐。大部分咒術師甚至都是家系派,還有相當一部分人轉行當詛咒師。”
雖然以前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就和這些迂腐又堪比動物園大猩猩的咒術師們打過交道,但是他們愚笨和落後的程度還是超出太宰治的想象。
夜蛾正道愣了一會遲疑說到:“太宰先生,我好像沒說那麼多内容吧?”
“這些很難得出嗎?”太宰治不以為意地說到。他轉向對漩渦真紀,悲痛說到:“小真紀,如果想去還活在江戶時期的大猩猩樂園上學,不要忘記家裡還有治哥和作之助大哥啊。”
太宰治捧起漩渦真紀的手,十分不舍的模樣說到:“要照顧好自己,嘤嘤要是小真紀遇到生命危險,作之助大哥和治哥怎麼活啊!”
漩渦真紀明白太宰先生的意思是提醒她咒術界的危險,并且她當初救過織田先生一命,遇到問題可以找他們還人情。
太宰先生總是分得很清。
織田作之助卻是出乎意料地沒說些什麼,又像是想說什麼卻把話咽下了喉嚨。
夜蛾正道沒有看出這三兄妹的問題,家長對學生的擔心實在常見,不過這樣看來漩渦同學是會去高專了。
他等家長們的情緒平複,向漩渦真紀講解了咒術高專上學有關事宜,并告訴她下周會有輔助監督接她去高專上學——作為一年級的插班生,和她同級的還有兩個男生。說完一切,夜蛾正道向他們告别離開。
夜裡很深的時刻,作為未成年人的漩渦真紀早早睡去了,兩位成年人輕巧躲開曾經的上司裝模作樣放出的追殺,難得又在lupin一起喝酒。
“明明不是多久之前,卻感覺有好多年沒和織田作一起喝酒了。”太宰治戳着酒杯中的冰球說到。
“是這段時間的事發生的太多了吧。”織田作之助像是神思飄忽到某處,比平時遲緩一些才回應到。
“所以織田作在想什麼呢?是想要說什麼嗎?”太宰治微笑問到。
織田作之助看着自己杯中的酒,說着有點沒頭沒尾的話:“就是覺得不好說什麼。不應該說什麼。”
太宰治卻明白織田作之助的意思,或者說他早就看出來了,隻是那樣問問友人。
太宰治說着冷酷而直接的話語:“織田作把小真紀看作了新的咲樂和幸介他們呢。”
“甚至,因為孩子們的死,你對漩渦真紀有着更深的保護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