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嘯的風中織田作逐漸找回自己的聲音:“……原來還有這種解決辦法。”
“接下來往哪裡走?”平穩落地的漩渦真紀問到。
“咳,咳......請漩渦小姐五百米後左轉,再六百米後右轉,紅色磚頭倉庫旁邊的小路進去。”太宰治清清被高空冷風灌癢的嗓子說到。
——
很快漩渦真紀在一所不大但被太宰治稱為“足夠安全”的房子前站定,放下兩位。
“漩渦小姐真的是人類嗎?”太宰治拿出鑰匙開門,似乎是玩笑着問到。
織田作之助努力于壓下他在風中被吹得四仰八叉的頭發,雖然無濟于事。然後他輕輕擋回了一下朋友的話,說到:“太宰。”
太宰治帶頭走進客廳,攤開手,假裝抱怨地說到:“織田作已被漩渦小姐昨天那個請求迷暈了呢。”
雖然太宰治的話或許是有點冒犯,但從他的角度來說倒也不過分。隻不過漩渦真紀現在多少有些覺得,太宰治頗像她曾經在宇智波族地見過的忍貓,對入侵它地盤的陌生人喜歡喵喵叫。
于是她想了想,十分跳脫地認真說到:“你是貓嗎?”
一旁織田作之助也相當自然地跟着漩渦真紀認真打量起太宰治,說到:“這麼說的話,太宰是有點.......”
太宰治對兩個意外同拍,開始認真看他的人束手無策,隻有舉起雙手投降,卻說着模糊的話語:“人家隻是想了解漩渦小姐嘛,畢竟漩渦小姐是從天而降的好心人。”
“我是個忍者,”漩渦真紀十分幹脆地加上一句:“應該和你們并非一個世界。”
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都有點驚訝于她的誠實。
然後漩渦真紀笑了笑,随意拿起客廳桌上的一個杯子瞬間徒手捏個粉碎,以無辜表情,陳述事實地說到:“異世界的事告訴你們也沒什麼關系,畢竟你們打不過我。有惡意再處理了不遲。”
漩渦真紀威脅完人,非常有道德地把玻璃殘渣掃進垃圾桶,然後說到:“至于為什麼要幫助你們——我讨厭别人死在我面前,再者昨天說了理由哦。”
少女那句“我可以娶你嗎?”自顧自地循環着從織田作之助的記憶裡跑出,然後任性地輕微燙了燙他,不過下一秒織田作之助就覺得自己這樣想這想那倒有些好笑了。
太宰治則難得有點疑惑,他能看出漩渦真紀并非撒謊,但要說真對織田作一見鐘情什麼的又顯然不太算。
“漩渦小姐。”太宰治似乎還想追問,套出什麼話。
漩渦真紀轉身首先預告了一句:“我可沒撒謊,這樣套好心人的話的貓是壞貓。”
然後她以連織田作之助都沒預料到的速度,伸出手捏住了太宰治的嘴。
太宰治根本沒辦法躲開,隻能任由被她捏成鴨子嘴的形狀,發出掙紮的“唔唔”聲,可憐地向織田作使眼神。
織田作之助動了一下身體,但發現漩渦真紀沒有惡意後,便擡頭看向天花闆。
他發現這房子好像有漏雨的危險。五秒後織田作之助才伸手緩緩攔住漩渦真紀。
“你的手很暖和诶。”漩渦真紀突然開口對織田作之助似是無意地說到。
她的話像一顆透明玻璃球咕噜咕噜地滾到他的手邊,讓織田作之助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手指。
漩渦真紀放開捏着太宰治的手,對心眼多得要命的貓說到:“你想去查就去查好了。”敏銳的忍者沒有放過太宰治剛才想起什麼若有所思的神情。
太宰治揉了揉自己要被捏痛的兩頰,微笑着說到:“指不定是給漩渦小姐驚喜呢?”
——
太宰治去房間裡翻找什麼的時候,不大的客廳裡就剩下漩渦真紀和織田作之助倆人。
有些道不清的沉默,織田作之助想了半天,說出了句廢話:“連累漩渦小姐跟着我們受到追殺。”
漩渦真紀翠綠色的眼睛看向他,織田作之助又莫名重複了句:“連累了。”
“我都向你求婚了,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連累的。”漩渦真紀相當坦然地說到。
再次提起求婚一事,織田作之助有點無措,分明他才是被求婚的那個,但不自然的唯有他。
織田作之助拿起桌子上幸存的一個杯子喝水,為接下來要講的話潤潤嗓子。
然而杯口接觸到嘴唇的時候,才發現這是個空杯。
他窘迫地放下根本不曾存在水的杯子,有些幹巴巴地說到:“抱歉,我目前不會考慮這些。”
漩渦真紀沒什麼意外,也沒什麼更大的情緒反應,隻輕描淡寫地說到:“哦,是嗎?”
她明朗地笑起來說:“可以預料呢,但是我不會放棄的,你要怎麼辦?”
他要怎麼辦?哪有問被求婚被表白的人要怎麼辦的?
織田作之助隻能老實地說:“不知道怎麼辦。漩渦小姐,沒必要選我。”
織田作之助的手指不自覺抵着沙發的外皮。
織田作之助不覺得漩渦真紀是真對他有什麼意思,因為不至于會有人真對他一見鐘情。
“我是前黑手黨,再往前翻還做過殺手,如今更是什麼工作、房子、錢都沒有什麼了,最多的是追殺我的人。”織田作之助誠懇地細數着自己的弊處。
漩渦真紀依舊沒有體會他口中那些不值得,隻好奇地問起來:“黑手黨,那是什麼?”
“以及,我剛才就想問,你們有時候拿着的黑色小盒子又是什麼?”
這時候重新長回來的太宰治拿着本花花綠綠的漫畫書向他們走過來,把那本漫畫書放到漩渦真紀手中,概括着說到:“超出常人的力量和速度,比較落後的科技發展,忍者,還姓漩渦。”
漩渦真紀有點發呆地看着畫了金發藍眼小忍者的封面。
“漩渦小姐,你知道naruto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