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你能好好說話一樣”慕情翻了個白眼，轉身悠悠離去。

風信回到南陽殿，說實話他生氣一部分是因為慕情當初做的事，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慕情那雙眼睛。

少年時，玄衣少年的瞳孔如黑曜石般明亮且閃爍不定，當初看來是極為清冷出塵。

如今飛升了，玄真将軍的眼眸依舊淺淺淡淡，可看什麼都沒有太大情緒波動，實在太過冷漠，甚至于無情。

風信看見那雙無情眼便氣不打一處來，自己也不知道這怒火從何而來，為何而來。他總妄想着某一瞬間，慕情能否再如記憶中那樣對他笑一笑，可終究是不可能的了。

他和他之間的距離漸行漸遠，逐漸形成了一個陰冷潮濕的漩渦。

可總會有人願意為他跨越溝壑，翻過山海與他重逢。

怒由心生，由心生。

每次争執或是扭打過後，心裡除了憤怒還總會有另一種情感包裹着自己，以至于兒時最絢爛熱烈的少年也會輾轉反側。

是什麼？究竟是什麼？

如果風信能早日意識到自己的心意，也許他們之間就不會有那麼多斑駁，那麼多暗潮了。

隻可惜，他向來不擅長這個。

以至于後來每每看見對方依舊二話不說就開始對打，仙京便有了這樣一對傳說——南陽玄真同為南方武神卻是宿敵，每日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