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去尋殿下一同用了早膳,當然免不了口舌争鋒,接着就如同往日般一起去修煉了,時間總是在悄然間流逝,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今日皇宮舉辦夜宴,風信慕情作為謝憐的貼身侍衛,自然也要随着他一同前往。
皇宮大廳内彩旗飄飄,璀璨的吊燈映照出金碧輝煌的牆壁,瑰麗的晚宴一片歡樂。官員們觥籌交錯,交談甚歡,宮女們穿梭其中為賓客捧上瓊漿玉液,各色佳肴香氣四溢,令人垂涎三尺。
謝憐坐在太子殿下的位置上,來來往往的人們擠在他跟前與他談論,風信慕情畢竟也是太子近侍,位置雖不挨着謝憐但也不至于在偏僻角落。
其他賓客自然是知道這兩位少年的,偶爾過來說幾句話。
“二位小兄弟,來”一位年輕的官員走到風信慕情面前,給他們斟酒,舉杯示意碰杯共飲。
慕情修的無情道,上次的重陽節已經是破例了,但就是那麼一小杯普通酒性的菊花酒都能讓他醉的迷糊,更何況這宮宴中置辦的酒要比平常的酒較烈一些,他若是喝了待會絕對醉的比上次還厲害。
“這可是留香酒,小兄弟,來嘗嘗”那官員倒沒有想要放棄的意思,面對着二人,依舊擺着舉杯的姿勢。
慕情隻是太子侍衛,而已,偌大的皇城之中,誰都是可以踩在自己頭上的,如果喝會損修為還會醉的不輕,但如果不喝那就會得罪朝廷官員,想到這,正欲接過酒杯隐忍喝下,突然有個大手提早一瞬擋在了自己身前。
是風信啊,又是他。總是他。
他替慕情接過酒杯,眉眼間含笑對那官員說道:“他修無情道,這酒我便替他飲了,還望大人莫見怪”
站在對面的官員愣了一瞬,随即臉上又挂着笑,敷衍幾句了事便離開了。
放下酒杯,二人重新落座,慕情偷瞄了風信一眼,見他正轉頭要望向自己,便慌張地躲避那灼熱的眼神。
“切,明明知道自己喝不了,還想硬喝?”風信賭氣般學慕情陰陽怪氣的語調。
“幹你何事啊?”慕情覺得失了面子,天知道那人是不是心裡十分幸災樂禍隻是臉上充好人,這樣的事慕情以前見得多了,即便是這位時長給自己帶來别樣情愫的少年,他也不能全然相信——除了阿娘,這世上他隻信自己,也隻能信自己。
“我□□給你擋酒,你這什麼意思”畢竟是在宮宴上,風信隻是眉頭緊皺,壓低了聲音,望向前方大家觥籌交錯,一時間也無人注意這邊。
“少裝好人,你巴不得我遇見什麼壞事”慕情雙手抱臂,往離風信遠一點的地方挪了挪。
“靠了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我又怎麼你了,怎麼就……我真靠了”風信雖然生氣,但也是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音量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