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愛情罷(喜)。”
“你說的是母愛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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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醫生說醫務室不歡迎狗與鹿野院平藏,給我包紮完傷口就把母愛突發以至于忘記原則的我和仍在昏迷的鹿野院平藏趕了出去,掃地出門前叨叨了一堆溫馨提示,還給了我整整一箱冰袋,要我融化了就放回(楓丹特産的)冰箱裡重新凍,然後給鹿野院敷額頭。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後回房間就給鹿野院平藏擺成一個我經常使用的躺屍狀還蓋了兩床棉被,在試圖給他額頭進行一個冰袋堆高高失敗之後無可奈何地隻放了一袋冰袋。希望冰凍效果不要減少。
既然我的床位被這病患給占了,我也是個喜歡熬夜的家夥,那就幹脆搬了個凳子拿了三味線和撥子在床邊給鹿野院平藏彈奏搖籃曲,也權當是自己的娛樂吧。
說起這三味線,它和愛憎一心一樣,陪伴我很久了。之前在歌舞伎町的時候,我就經常用它進行淨琉璃的多人表演,故而是義太夫三味線,粗杆的。
撥擊了幾個音,我才猛然發現自己已經好久都沒彈它了……在監獄裡的時候一直都在七聖召喚,跟鹿野院平藏相處的一周都是24小時全天待機,沒什麼時間進行休閑娛樂。
——所以說,鹿野院平藏這家夥壓榨我壓榨得比九條裟羅還狠啊!!!我恨資本家!!!
我放下手中的撥子,開始了反思自己。
在和鹿野院平藏相識的那一周裡,我先是當了很久的工具人,然後是和他互相陰陽高手過招,這家夥還跟渣男不知學了什麼東西一天天的就會釣人,要不是我身經百戰(指行走世間13年但是0戀愛經驗但是曾在歌舞伎町工作還暴揍過許多賴賬的風流人士情緒波動也不大),不然早就被這小狐狸當成獵物釣走了。
最後還是鹿野院平藏這家夥更勝一籌,一層下面還有一層,跟我相處完全是為了我當年的黑曆史,騙了我還把我抓進了大牢裡。
——嗯,幾句話概括了快三卷的内容,真不愧是我,看來繼秋名山船神之外我又會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号了,就叫概括帶師吧。
“……”
并沒有關燈的房間裡,我面部表情徹底放空。
神明并不會流下淚來,是嗎?我相信我也也不會。事實上我隻是面無表情,波瀾不驚。
“……但是為什麼。”
——我怎麼還會對這小騙子有期盼這種情緒啊。
是哪怕一點點也好,我希望他在與我相處的那一周裡,有真心相待過。
雖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但還是會渴望被當成一個人、渴望被關注被愛的啊。
即便我自知沒有資格。
我抹了一把臉,有些欲哭無淚起來,恨不得此刻自己是個平平無奇的凡人,隐于鬧市與山野之間,而不是在這裡傷春悲秋,被小騙子PUA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