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下着暴雨,藤蔓和崖壁都很滑,我爬得格外小心,速度也因此變慢了不少——都怪旅行者沒有做遠呂羽氏遺事啦!!
終于雙腳落了地,我還堅持不懈地背着大劍(雖然它其實是太刀而且也被叫做雙手劍),在衆多洞穴中一個個看過去,尋找鹿野院平藏的身影。
期間跟不少跳臉的流浪武士切磋了幾盤——寫作切磋,讀作單方面暴打。
從名椎灘那一頭沿着藤兜砦那邊一路搜尋,沒有發現。
我大膽地遊過核廢水一般的狹間之水,來到另一頭。
扒拉着上岸,期間在近水處采集了幾朵凄刃花按在頭上,毫發無損地再度來到地面。
在此期間我想了一百二十句的嘲諷加發牢騷抱怨為什麼要作死還有一些關系的撇清,應該足夠對付這家夥了。
擰了擰身上濕透的衣服,将黏在背後的頭發甩開,我又搖了搖頭,試圖清除掉身體上的沉重感。
有一種預感,使我在進入眼前洞穴時放緩放輕了腳步;在裡面果然看見了鹿野院平藏。
本來我開口就要說出那一百二十句的嘲諷加發牢騷抱怨為什麼要作死還有一些關系的撇清的,可惜在看見對方那副虛弱的模樣後就立馬夭折在半路了。
他靠在洞穴的内壁,臉頰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半濕的酒紅色頭發上還挂着小水珠;他那半張不張的掌間,一朵散發着微光的凄刃花正在盛放。
右腿的小腿部分明明是有保護的,卻在外側劃開了一道大口子,傷及皮肉,血還未止住,正慢慢地滲出來。
聽到了聲響,鹿野院平藏睜開眼睛,強撐着露出一個微笑。
明明是在笑着的,怎麼表情會如此讓人感到悲哀呢。
“哎呀呀,你終于來啦……我等你等的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