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自己長得還可以,至少說不上吓人。
但是路上的人、天領奉行守門的人,甚至是醫務室的醫生都用驚悚的眼神看着我。
大概是因為我身上血比較多吧,肩膀上的那個洞還一路滴滴答答的。
推開醫務室的大門,那位一直在這裡值班的醫生習以為常地接過那四位盜寶團成員,然後擡頭一看。
“我靠,狹間凄刃你怎麼傷成這樣?!!!”
“不會死,你先看那四位。”
熟練地給那些傷者清理傷口、上藥、包紮,那醫生還在此過程中阻止了在這裡深感無趣的鹿野院平藏的離開,說是傷者沒處理完就别想走。
做完這一切,我已經去小隔間沖完澡換上了穿着還算寬松的浴衣。
——隻不過它整體都是白的,再次流出的血液浸透會很明顯,雖然我傷得其實不重。
醫生考慮到外面還有一個鹿野院,拉上了屏風,一邊給我處理傷口一邊破口大罵——這大概是醫生們看見屢教不改每次都要玩得一身傷回來還要她們收拾爛攤子的普遍反應。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去打四個菜雞犯人能傷成這樣???”
“……”
“你不是很會用大劍嗎??用它擋啊!!!誰叫你全部接下攻擊的?!!!這有什麼?弩?刀?那怎麼還有拳頭打出來的淤青???别以為它快要痊愈了我就看不出來!!!”
“……”
“不是我說,你之前閑着沒事作死試圖用一把從食堂廚房那裡順來的菜刀同時挑戰五個天領奉行帶刀武士也是這種情況,唯一的區别就是那次傷得比這還重!!!”
“……”
醫生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秒。
“……不會吧?”
“……”
“我靠不會吧?????”
“差不多。”
“……等等我記得你前幾天換工作了,外面的是你的搭檔?他都不管管你???”
“他隻管我抓人。”
醫生的手藝很好,就連之前我和鹿野院平藏掐架的快要好的淤青也上了藥。
在完成了一切後,她頭痛地叫我再去換一個幹淨的衣服。
然後拉開屏風,叫住了外面那聽完了全程正打算跑路的鹿野院平藏,一副山雨欲來的表情,一看就是那種憋了十萬句批評的話的樣子。
——但是這關我什麼事呢,我要去換衣服了,勿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