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我們又到了之前那個餐館。
因為鹿野院平藏請客。
又是那熟悉的油豆腐拉面,我歎了口氣。
“你為什麼會一直請客啊?我去食堂吃也是可以的。”
鹿野院平藏坐在我對面,手背撐着下巴笑了。
“哎呀呀,我當然是想和你多相處一會呀。”
“得了吧,你這手段對我沒用。”
“咦狹間你還知道嘛,我一直以為你很遲鈍,根本察覺不到呢。”
我嗦了一口面。
“畢竟之前也見過,不是一次兩次了。”
“哦哦,是在那家歌舞伎町的時候吧?”
他接下我的話,循循善誘。
可惜的是,當時的我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是啊,老闆娘說要我把那些試圖用甜言蜜語混過賬單的客人全都攔下來——我一般都做這種工作。”
“其他的工作也會做嗎?”
“啊,确實。”
“比如彈三味線、上台舞蹈、與客人歡度良宵這種?”
“最後一種沒有,試圖這麼做的人都被我砍了。”
一談到這個成人話題,鹿野院平藏不知怎麼的來勁了。
他向我暗示性地眨眨眼。
“那凄刃……你看我有機會嗎?”
我秒答。
“不太可能。”
“欸——為什麼啊?”
我沉思片刻,最終選擇了一個比較含蓄的說法。
“大概是因為,身體還是獻給愛我的人比較好吧。”
鹿野院這就不服氣了,他将自己那一邊的空碗推到旁邊,情話随口就來。
“可是我很愛凄刃欸。”
我咽下一塊油豆腐,擡眼直視他。
“你不愛我,這是可以從眼神中看出來的。”
“或許,你甚至還沒有把我當做一個【人】。”
23
她發現了。
鹿野院平藏聽到這話神色未變,仍然是那乖巧的笑容。
——或許可以說,她一直都知道。
他對人類不感興趣,更别說那所謂的、可以被當做武器的愛了。
“我突然發現,狹間你其實比大部分人都要清醒啊。”
我夾起碗裡的倒數第二塊油豆腐,敷衍地點頭。
“啊對對對,随你怎麼說。”
他見我把話聊死了,十分高情商地換了一個話題。
“那狹間的配偶标準呢?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嗎?”
“沒有,這對我來說太遙遠了。”
“既然如此,那就現在思考吧,我很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