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的提議的确可取,他們現在的身份早就演繹不出來初遇的場面了,那還不如就地取材,給觀衆展現點當下才能出現的場景。
比如說…… 接小孩放學。他們的頌遠上期剛出場,還新鮮熱乎的。
站在小學門口,南逸凝望校門口閃耀着光輝的名字,久久無語。
他們周圍又圍聚起沒有五官的石膏人充當路人,四人有鼻子有眼睛的人被包圍在中間,好不顯眼。
宋答正舉着攝像機拍攝取材,而自己曾經的好隊友正在上演甜甜蜜蜜。
林醒:楚哥,我有點害怕……他們等會不會撲上來咬我們吧。
楚眠:醒醒别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背對着倆隊友,南逸不忍直視般把頭撇到一邊。礙于鏡頭他強行忍下翻白眼的沖動,他知道倆隊友絕對是故意的,哪有正常人在大庭廣衆下肉麻成這樣啊!
“你害怕嗎?”宋答問道。
待宋答看過來時,見着的就是這樣的苦臉的南逸,面部肌肉僵硬,瞳孔微顫,明擺就是在忍耐什麼。
楚眠和林醒親親密密的相互關心自然也被他看在眼裡,尤其那一句“害怕”。
餘光瞄到那些沒有人臉的路人,宋答和記憶中的恐怖片标配比較幾秒,發現确實蠻像的,正常人會害怕也不足為奇。
忍耐中途突然收獲宋答的關系,南逸的氣頓時消散大半,他在學林醒說怕怕和實話實話的選擇中動搖——如果他這個時候說害怕,宋老師會像楚眠那樣靠過來握緊自己的手嗎?
“我……”
“爹比,爸爸!”
響亮的童聲貫來,眉毛挑了挑,湧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拐了個彎。
于是,好不容易結束一天的折磨的興沖沖奔來的頌遠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南逸小鳥依人般依偎着宋答,夾起聲線嬌滴滴道:“怎麼辦,宋老師,我好害怕。”
頌遠注視自己突然抽風的父親,擡起手指自己,茫然道:“害怕?啊?因為我嗎?”
宋答附注南逸的肩膀,柔聲:“不是的。”
“那……爸爸這是?”
“有點受刺激。”宋答微笑着,語調平平,“别怕,一會兒就好了。”
此時的南逸還蜷縮在宋答懷裡,盡職盡責充當一個大白天受刺激陷入沉睡的睡美人,睫毛一顫一顫,好不惹人憐愛。
“那……”頌遠躊躇半天,終于把壓在心底的話問了出來,“這兩個叔叔又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要把攝像頭怼在爸爸臉上。”
就在頌遠的幾步開外,貓腰舉攝像頭的楚眠和林醒已經原形畢露,他們正湊在宋答和南逸跟前拍得正歡,看上去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攝像頭快怼到人家臉上去了。
“沒事,這兩個叔叔愛好拍照而已。“宋答聲線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