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拐進一條狹窄的巷道,隻見一頭巨大的狼妖堵在前方。狼妖通體漆黑,雙目如血,身上散發着濃郁的血腥氣。它發出一聲低吼,露出鋒利的獠牙。雲初見三人迅速擺好陣型,準備迎戰。
黑衣首領率先沖出,軍刀劃出黑色弧光,直取狼妖咽喉。狼妖反應極快,側身避開,同時揮爪反擊。謝無涯金光湧動,化作金蛇纏住狼妖四肢。雲初見抓住機會,血契鏡片釋放出金色光芒,直擊狼妖心髒。
狼妖發出凄厲的慘叫,身體瞬間被金色光芒穿透。它發出最後的怒吼,化作黑煙消散。雲初見三人松了口氣,卻見神秘人突然跪在地上,雙手抱頭,發出痛苦的呻吟。
“你怎麼了?”雲初見驚問。神秘人掙紮着擡頭:“血淵之力在抗拒我,我的身體快承受不住了。”雲初見心中一緊,他突然意識到,神秘人與血淵之地有着某種神秘聯系。
神秘人深吸一口氣,強忍痛苦:“繼續走,血淵就在前面。”雲初見扶起他,四人繼續前行。
他們來到了妖市中心的血淵之地,這裡宛如一個巨大的深坑,血紅色的霧氣從坑中湧出,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神秘人指着血淵中央的一座石台:“妖王的血脈之力就在那裡。”雲初見三人望去,石台上擺放着一個古老的祭壇,祭壇上插着一根血色的晶柱,晶柱中流動着濃郁的妖氣。
雲初見剛要靠近,血淵四周突然亮起無數紅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神秘人驚呼:“不好,觸動血淵禁制了!”話音未落,血霧中湧出無數血色觸手,直奔四人而來。
雲初見三人迅速展開防禦,謝無涯金光如瀑,黑衣首領軍刀似墨,雲初見血契鏡片光芒萬丈,與神秘人周身流轉的玉簡金光交織,形成臨時護罩。血色觸手如潮水般拍打護罩,發出濕漉漉的聲響,讓人心生寒意。
神秘人突然大喊:“祭壇晶柱是關鍵,必須毀掉它才能解開禁制!”雲初見咬牙點頭,沖向祭壇。血色觸手從四面八方襲來,雲初見在其中穿梭躲避,每次險些被纏住,都靠鏡片金光逼退。終于臨近祭壇,雲初見舉鏡片猛砍晶柱。晶柱應聲而裂,血色光芒瞬間沖天而起。
血淵的血色霧氣在這一刻劇烈翻湧,石台周圍的血色觸手瞬間灰飛煙滅。但緊接着,血霧凝聚成一個巨大的虛影,正是初代妖王的輪廓。虛影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天地色變。雲初見站在原地,感受到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壓從四面八方湧來,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謝無涯與黑衣首領同時沖到雲初見身前,金光與黑氣如實質屏障般撐起,勉強擋住妖王虛影威壓。雲初見顫抖着伸手,掌心對準虛影,血契鏡片突然自主飛出,懸于空中。鏡片中金色與血色光芒交織,形成螺旋光柱直沖妖王虛影。
神秘人此刻竟沖入光柱之中,玉簡與鏡片産生共鳴,散發出耀眼金光。雲初見隻覺一股不屬于自己的記憶湧入腦海:初代妖王為護妖族周全,曾自封血脈之力于血淵,期待後世有緣人解開束縛,引領兩族共生。而神秘人竟是初代妖王的後裔,世代守護血淵秘密。
妖王虛影在這光芒中漸漸消散,虛影消散前,對着雲初見點了點頭,仿佛在肯定他的選擇。雲初見跪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氣,汗水濕透衣衫。謝無涯與黑衣首領也癱坐在地,神秘人走到雲初見身前,輕聲說道:“現在,你已繼承完整的妖王之力,人妖兩族的未來,真的要靠你了。”
雲初見擡頭,眼神中再無迷茫,有的隻是堅毅:“我定不負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