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從小到大沒經曆過什麼風浪,安安穩穩一生,這次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一直以來,他希望他的企業能脫離沈氏的照拂,獨立闖出一番天地,他也堅信精誠資本有如今的成就來自他的聰明才智和經營有方。”
“所以他過不去這個坎,無法接受自己的公司過度依賴沈氏集團。”朱亦非接道,眉眼剛下去的擔憂替代成愠怒,“慫貨,遇到挫折就像個縮頭烏龜躲起來,以後還怎麼重振旗鼓,幹出一番事業。”
雄赳赳氣昴昴,朱亦非如同一名即将上戰場抗敵的英勇戰士,她興沖沖快步到沈天佑的卧室門前,“砰”,一個快準狠的踢腿動作,門上的鎖“哐哐哐”掉在地上,門被踢開。
沈天佑原本是坐在卧室伸出去的露台上,聽見哐當的聲音,驚得立馬彈起來,待朱亦非瘦高的身形出現在卧室門口,他舌頭快要打結:“朱亦非,我,這次沒招惹你,你又像個,像個女土匪進了村是要怎樣?”
朱亦非聲音哄亮,眼神堅定,牙齒卻是緊緊的咬在一起,“我專門來治慫包病,但凡他不走出這個房間,我會讓他立刻腦袋開花,怎麼,你也會怕死?”
沈天佑梗着脖子回道:“我才不怕死,更不怕你,有種你來啊!”嗆人的話是這麼說,可他的身體已經不自覺的往後退,先是一毫,再是一分,最後緊緊的貼上了欄杆。
“朱亦非,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給我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沈天佑垂在身側的手心沁出了汗,中指不停摳褲腿上的中縫,幾乎要摳出兩個洞來,他微微偏頭,瞥到身後三十多米的高空,媽呀,這要是跳下去,不得摔成肉泥。他閉了閉眼,呼氣吸氣,再睜眼,跳樓是不可能,逃不掉隻有被她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