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極樂地也是極樂地,有着享不盡的美食,住在這裡的人們享用不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渡泉的水是苦的,渴了就隻能吃樹上的果。因着那時從沒在着喝過水,又不至于渴死,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但有段時間,極樂地的生機枯竭,食物一日比一日的少,味道也一日比一日的差。有遠慮的人開始為以後發愁,這是自有極樂地來從未有過的事。
在西邊的山上,有一山洞,這洞天成,樹遮藤蔽,若不是一場大風刮開了一點藤,這洞可能就不會被發現。骁勇者入之,見壁上畫着的畫,臨摹畫下。
上面說若是極樂地遇到難處,會有個人為這裡帶來水,這個人是地師,他會使這裡走向永恒,居民們就估摸着樣子做了個地師廟,裡面還塑了個泥像,也不知道會不會靈驗,就圖個多拜不怪。
這裡雖說沒水,食物也有減少,但也夠用,大家大都是知足的,無所謂地等着。
老婆婆看了看倆人,“你們也知道,你們倆個是從入口來的,一般新來的,都是從那個地方。但是他就不一樣,那人是從地師廟的泥像裡蹦出來的。
“真帶來了水?”孟楠問。
老婆婆點頭:“帶來了。”她眼裡有淚光,“他來了以後,一渡泉的水變甜了,若是有新人來還會有滋味,食物也變得鮮美了。他執管這裡無人不服。”
滋味?一汪泉水還會有什麼滋味?最多就是清冽甘甜。
這麼說這個地師真的給這裡帶來了水。
再次到了地師的家,還是鼻涕軍師守門,不過現在沒有鼻涕了,也沒有玩泥巴。他百無聊賴地來回晃着幾根木棍組成的所謂的大門,這門多少有些不實用,既不能擋風,又過于低矮,防不了賊。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來人,手裡拿着一個紅色李子,咯嘣咯嘣地吃:看着就酸。
看見他們過來,軍師發揮着他可能的用途,向院子裡通報:“新人來了。”
不過,他通報的有些不及時,等他通報完,他們就已經看見了院子裡的人。
院子裡的人坐在低矮的凳子上,就着李子看書,斑駁的樹影打在書上。聽到動靜擡起來頭,不過他的眉頭還是鎖着,這是還沒從書裡出來,眉眼間還有帶些稚氣。
那人見了孟楠和陳明,淚如雨下,如見爺娘,丢了書,抛了果,期期艾艾地抱住孟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