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走親戚的婦人,因為在親戚家多說了話,不小心誤了時間。親戚想要婦人留宿,婦人推辭:“家裡還有蹒跚小兒。”如此,婦人趁着夜色回家。
回家的路上,路過一個河,這河正是青河的支流。河邊的泥土本就松軟,昨天又剛下過雨,白天又沒放晴,土地更是沒法下腳,一步一滑。
婦人提着心,小心翼翼地走,不出所料,婦人還是滑了一腳,一隻鞋已經沾了水,河水冰涼。還好一伸手抓住了垂下的柳枝,等到婦人想要拽着柳枝向上走時,誰知腳踝像是被人拉住似的,千斤重,直往水裡拉。
婦人抓柳枝更緊了一些,使勁地甩腿,又狠狠地罵:“我去你奶奶的,你也不看看誰,就往下拽。”
婦人同那力量僵持了一會兒,那力量終于洩了氣,灰溜溜地走了。
她爬出來了,坐在地上喘着氣。
由此可見,隻要是自己向生,鬼也是耐不了何。
不過,經過這件事,大家再結合這斷河裡常有人溺水,便猜到或許這河不幹淨。
于是,五人又向馮家莊出發。
在路上,小書袋向大家介紹水鬼:“水鬼多是帶着怨氣,投河之人。他們生前向死,落水成鬼,死後也不得生,地府不收,為惡鬼,除非放下惡,才能往生,不過多為執念不得放。
東啟時期,有位姓黃的書生,因多次考試終不得志,帶着滿腔的悲憤,投河。投河後,日日受着水沖,魚咬,陰冷之苦,實在受不了了就問鬼差,他能不能投胎。那鬼差說,你本來就向死,今已讓你得償所願,有何不滿?”
水淼又想起她是鬼的那會兒,也是不能投生,就問小書袋:“師弟,要是不是向死,為何有的鬼也不能投生?”
小書袋想了一下說:“這有可能是地府那邊弄錯了,勾錯了魂。東啟國,張家死了公子,待要封棺時,公子又活了過來,卻說自己是平縣的李聲。要人一查果真平縣有個李聲,不過比張公子早死了三天,借屍還魂。”
水淼想,自己這算什麼,如果是弄錯了,原來的魂又去了那兒?
“那這個人算那家的?”黃潇師姐說。
小書袋笑道:“這就有意思了。那醒來的張公子裡面是李聲的魂,李家的事務知道的門清,但有是張公子的身子,張老爺哪能讓自家兒子叫人爹。這李老爺與張老爺拉扯着找高官判,你們猜怎麼着?”
水淼說:“既然魂都換了,自然是李家的,身體不過是個殼子。”對于這點水淼深有體會。
“這倒不一定。”大師姐說,“大多數人都是‘先敬羅衣後敬人’,認的就是這個殼子。”
“小水師姐說的是理應,大師姐說的是事實。”小書袋的眼睛發亮,“這個高官,他把這醒來的公子判給張家。一是為了以防今後有人利用還魂作僞,二是為防擾亂人倫。”
陳明師兄笑道:“好一個敬鬼神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