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見敖廣态度軟和,歡喜非常。待他更勝從前,總是寵溺。自從“愛妃”叫順了口,便摟着他一邊寵幸一邊如此喚他。敖廣口中唯嘤咛不斷,已無暇顧及其他。
待得兩廂事畢,帝俊摟了他,心滿意足,困倦睡去。
敖廣一頭秀發披散,額上溢出了些亮晶晶汗珠,此刻他攤在那裡,如同一條死魚。腦海裡茫茫然。唯有痛楚,清晰可見。這人委實勇猛了些,每次都似要他死。敖廣轉頭看了一眼帝俊,帝俊眉眼近在眼前,如此近地看他,又似不認識他了。
帝俊,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呢?敖廣看着他想,一個強悍的男人,各方面都如此強悍嗎?嗯?敖廣茫茫然的腦子,忽然想到什麼,如果那個也可以作為兵器的話,那麼自己……不是也可以?為什麼每次都是帝俊在上面,他有的自己也有!而且!自己的一點不比他差!讓帝俊也像他這般半死不活,屆時再殺他,豈不容易!
敖廣想到此處,又無比興奮起來,因他睡過午覺,雖然被帝俊折騰得疲乏,卻是睡不着。此時又在心裡謀劃開了該怎麼殺掉帝俊。
敖廣順着思路想下去,他将帝俊狠狠折騰一番之後,趁他虛弱再下手,将龍戟刺入他的心髒,看着他咽氣,帝俊從此便交代了。而自己也為父報了仇!至于之後,他趁無人發現之時,便逃下界,與魔尊他們在一處……
帝俊察覺到了敖廣的視線,睜了眼,看着他笑:“怎麼不睡?你不累麼?”
敖廣見帝俊忽然醒了,吓了一跳,臉上有些不自然,不由撇開了視線,道:“無事。”
帝俊摟了他,道:“既無事,我們再來一次?”
敖廣聽了,滿臉驚恐:“你!”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字:“無恥!”
帝俊無辜:“我怎的無恥了,分明是你自己勾/引的……”
“胡說!”敖廣争辯道:“我怎的勾/引你了?”
帝俊看着他笑:“你不知你怎的勾/引我麼,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看我的眼神,都似在邀請我,要我寵幸你呢。”
敖廣看他笑着說那話,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帝俊挑起他一縷秀發放在鼻間嗅了嗅,道:“連這頭發,也因為我的寵幸,而變得越發有光澤了。”
敖廣轉過身去,頭發從帝俊手中抽走,隻見敖廣恨恨地罵:“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帝俊湊了過來,他兩個俱是不着一縷,此刻貼着,敖廣自然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敖廣又往裡挪了挪,帝俊又湊了上來。直至裡面再無去處,敖廣氣惱地轉過身來,推開他,道:“要做可以,我在上面!”
帝俊一聽,震驚了,“你說什麼?”
敖廣道:“我說我在上面,你聾了麼?”
帝俊猶豫地道:“是……坐在上面麼?”
敖廣一聽,看着他,猛然發現他理解的和自己理解的不一樣,不由急道:“不是!我似你這般,你似我這般!我在上面!我要寵幸你!”
寵幸……帝俊聽到這個詞不由失笑,“你行嗎?”
“為何不行?”敖廣挑眉道,“不比你差!”
帝俊看着他道:“我是問你此刻,行嗎?”
敖廣想到此刻,有些猶豫了,他此刻哪有力氣,如果非要那什麼,那得去老命了。
帝俊見他猶豫,便将他拉到了自己身上,道:“給你在上面。好好伺候為夫吧,愛妃。”
敖廣撲在他身上,看着他,一臉茫然。帝俊見他茫然,不由笑了,一個翻身又将他壓/下,道:“還是下次吧,這次還是由為夫來……”
敖廣見他又來,心裡一驚,“帝俊!”
帝俊看着他,“嗯?”
敖廣道:“不要了,我累了!”
帝俊道:“我見你精神得很。”
這一次,折騰得敖廣三日下不來床。敖廣摟着酸痛的腰,心裡早将那帝俊千刀萬剮。
帝俊寵幸了他一回,又走了。敖廣希望他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帝俊臨走前吩咐梨絡好好照顧敖廣,等他回來。梨絡答應了。這三日,梨絡随侍敖廣左右。纓珠被警告了不許進去,便隻能在外伺候。
一連三日,敖廣在屋裡待得悶死了。等好些了,便行出庭院來,看看庭院風景。
敖廣除了太子宮哪裡都不去,他自知身份有别,不宜在天界招搖。何況他的目标是帝俊,待在此處,伺機行刺,才是他想要的。
本來要跟随帝俊左右,可帝俊一回來就對他……敖廣打定主意,下次絕不能讓他為所欲為!他一定要反攻為上!敖廣想到此處,感覺自己的龍戟已經蠢蠢欲動,忍不住想要插進帝俊的心髒。
隻要在他虛弱無力的時候,隻要在那個時候……給他緻命一擊,就算他是上神,也難逃一死!
五日後,帝俊再次回來。帝俊在太子宮的日子越來越少,不知在忙什麼。敖廣不關心,也沒問他。敖廣見他回來,正是大好的機會。
帝俊坐在那裡,喝着茶,敖廣挨過來,道:“帝俊,你還記得,上次你說讓我在上面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