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病啊!”
莊澄為了顧及臉面,湊到他身邊輕聲說,神色滿是擔憂。
“我沒病。”陸聽寒滿頭黑線,他想象中的擁抱或者蜻蜓點水般的吻呢,怎麼變了一種畫風。
“我指的是那種病,”莊澄再次提醒,不過,這種話不太禮貌,所以他又說,“我沒别的意思,隻是你可能也會擔心我有沒有病吧。不如這樣,我把之前的體檢報告發給你,隻過了一個月左右,應該還有效。”
陸聽寒其實聽懂了是哪種病,但促狹地說:“萬一我有呢,畢竟那天我沒戴……”
莊澄趕緊捂住他的嘴,還四下張望,見周圍人沒什麼反應,怒目而視:“低聲些,難道光彩嗎?”
陸聽寒即使被捂了嘴也沒抵擋住他的驚天言論,支支吾吾地說:“你問問結了婚的人,有多少不戴的。”這不奇怪好嗎,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情侶,又不會懷孕,做好清理工作會很大程度上地提示體驗感。
莊澄離他近,即使聲音模糊,也一字一句聽清了,深吸一口氣,說:“你還得意上了,你聽着,雖然我不知道那天你為什麼有反應,但是那天純屬意外,不會有下一次了。”
“為什麼?”陸聽寒驚訝于莊澄的翻臉不認人,明明那天他很主動,主動勾上他的腳,摸上他的敏感部位,索吻的神态動情又迷人,身體顫抖着,動作狠了還會小聲嗚咽,簡直是美味極了。
自己也滿足了他“想吃”的要求,吃到自己總比來曆不明的男人好吧,難道他們不是雙向奔赴嗎?
陸聽寒好不容易對直男忽彎的轉變接受良好,如今卻被噴了一盆冷水,還是在寒冬臘月裡被澆得透心涼的那種,頓時沒了笑意。
“不為什麼,你是直男,生理上彎了但随時可以直回去,我是天生的gay,沒空在你這裡投注太多注定沒有結果的感情。”
男人有個洞就能鑽,莊澄相信一個能對男人硬.起來的男人不一定就是gay,否則那些同性之間的強.奸案例就不會那麼多了。換言之,同性戀再潮流也隻在人群中占固定的比例,約5%左右,單純的性行為不能代表什麼。
莊澄感受到對方平靜下來,應該是聽明白自己的意思了,要是聽不明白,他也言盡于此。便把手松開了。
陸聽寒作勢舔了一口手心,莊澄敏感地瑟縮起來,像隻炸毛的貓,狠狠瞪他一眼。
隻留下一句話:“我的登機時間比你早,先走了。”
陸聽寒在他走後,把本來沒說的體檢報告再提了一次。
“我沒病,是真沒病。這是我的體檢報告,幾項檢查都有,平時比較潔身自好,你别擔心。”後面附上一份體檢報告。
這時那時方倩在第一次偶遇莊澄的時候,催促陸聽寒去做的。雖然以陸聽寒的習慣,平時的體檢報告沒少做,但關于某幾項傳染病的篩查,這一份是最全面細緻的。
莊澄自然禮尚往來,把自己的體檢報告發給他,他打開看了幾眼,确認沒問題。
其實他本來也沒多懷疑陸聽寒,隻是一直以來的謹慎,加上這次被氣到了,才如此直言不諱。
或許他自己也沒發現,隻有在親密與信任的人面前,才會有和以往不同的處事方式。他之前和陶修的時候,就是以委婉的借口回絕婚前性.行為,但放在陸聽寒這裡,就是直截了當。
莊澄在飛機上思緒萬千,任何娛樂方式都不能暫時提起他的興趣。
怎麼辦?
好像真的不是簡單地上錯人,好像和女裝沒關系,他真的攤上事兒了,他被直男纏上了。
他很想上論壇問問熱心網友,論婚内強.奸會判幾年,怎麼收集證據才有效。
實際上當他付諸行動後,并羅列出部分前因後果,比如模糊了他們結婚的真實緣由和感情,隻陳述了在旅遊期間,伴侶在自己醉酒女裝的時候,未經同意上了自己,這算不算。
結果被回複:
[你是有什麼癖好嗎,又女裝又醉酒的。]
[都一起旅遊了,感情很好吧!]
[還被他老公精準發現,怪怪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是臭情侶play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