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墨眼裡，這個結果是毫無疑義的。他沒太關心結果，坐在辦公桌前冥想了十分鐘，甚至已經内耗到分手了要怎麼哄回來這個地步了。

他給徐原發消息：“徐哥怎麼辦，我好像又把人惹生氣了……”

徐原回了個問号。

司墨陳述了自己的混蛋事迹，換來了徐原的痛擊：“三天不發一條消息？你怎麼想的？？”

“我想着回來給他一個驚喜。”

“誰告訴你驚喜是建立在冷暴力上的？”

司墨一下子沉默了許多。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算不算冷暴力，但好像有這個嫌疑。

不行，得解釋清楚。司墨立刻給柯彥發消息：“可以來辦公室一趟嗎？有點事想跟你說。”

柯彥差點就要睡着了。如果不是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震動的話。他看了看消息，有些不明所以，回了個“好”，起身往總監辦公室去。

“怎麼了？”柯彥敲了下門，門沒鎖他就直接開了。

司墨連忙站起來，表情有些慌：“我沒有冷暴力的意思，能不能别分手？”

“？？”柯彥一臉懵：“什麼分手？”

他走過去摸了摸司墨的額頭：“又發燒了？”

司墨抓住他的手，語氣十分歉疚：“對不起，我沒意識到居然那麼久沒跟你發消息……”

“我不也沒跟你發麼？”柯彥哭笑不得：“扯平了。”

司墨愣了幾秒：“你沒生氣？”

“嗯……還是有點生氣的。”柯彥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但是稍微一想就能想通，所以我也沒生氣。”

“那你怎麼不回我消息。”司墨有點委屈，走過去挨着柯彥坐下。

柯彥表情凝滞了一瞬間，随即抱歉地笑了笑：“忘了，不好意思。”

司墨：“…………”

他松了口氣，把人攬過來緊緊摟在懷裡：“我還以為……他們都說三天不發消息默認分手……”

柯彥幽幽道：“那确實，這幾天我跟恢複了單身一樣。”

司墨的手立刻又緊了一些，想解釋，又被柯彥笑着打斷：“不過你又不是三天沒回我消息，我們倆都沒給對方發，所以問題不大。”

司墨嘟囔道：“騙人，你根本不會主動跟我發。”

柯彥愣了一下，下意識回想他們的聊天框。他不是一個善于言辭的人，不太會說話，更不會主動挑起話頭，所以他表達“在我這裡你很特别”的方式，就是對面發消息他秒回，且每一句都回。

如果對面不發的話，他沒正事也大概率不會發消息。

“回來之後給你發了那麼多條消息你都沒回，我就知道你肯定生氣了。但可能又通過某種方式把自己哄好了……”司墨無奈地笑了笑：“寶貝，連哄自己這件事你都這麼獨立，要我還有什麼用？”

“真怕哪天你徹底不需要我了。”

良久，柯彥認真地說：“那我……勉為其難改一下吧。”

司墨喉結動了動，起身：“過來，帶你去個地方。”

他走到辦公室後面打開一個小門，柯彥随他進去，還沒來得及看清裡面的擺設就被按在門上親。

“唔……監控……”柯彥艱難地發聲。

裡面沒開燈，也沒窗戶，黑漆漆一片。

司墨低聲道：“休息室沒有監控。”

“……”

下午兩點半，投票結果公布。潘奈将所有匿名投票彙總，結果發到了A部的大群裡。

陳筱瑜覺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努力穩住呼吸，點開消息。

“二十票。”鄧昭皺起眉，有些呼吸不暢。

算上雙票三票的，這次競标一共五十九票，二十票這個成績說低不低，說高也不高。

“一組……19票？”

“我靠，二組20票！！”楊度喊了一聲。

三組辦公室一下子沉默不少。

“不是，為什麼姜姐團隊的票數會比二組少啊？”陳筱瑜不太理解，緊緊皺着眉。

A部大群裡，潘奈繼續發布消息：“現在公布雙票權和三票權的投票結果。”

“姜副總監雙票，投給提案《循環》；于副總監雙票，投給提案《尋綠》；鄧副總監雙票，投給提案《循環》。”

《循環》是三組的提案，《尋綠》是二組提案。

潘奈：“司總監三票，投給提案《尋綠》。”

柯彥瞳孔微微放大，腦子霎時間空白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