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獵到活的神鹿,那不管對方有多少獵物,手持神鹿着為勝。
各家子弟都興奮的摩拳擦掌,想獵到那神鹿,好博景明帝怡悅。
景明帝身體虛弱坐在上方,連連喘氣,聽那太監一番話,道:“山中不過就是野鹿,何來神鹿?”
那太監躬身笑道:“回主子,奴才近日聽聞傳言,說有一頭麋鹿出現山下,經過百姓家門,那本來病得快要死的人摸了那頭神鹿就立馬康複。還有本來特别窮苦的人家,都揭不開鍋了,摸了那神鹿後莫名走了時運,天降橫财。”
見景明帝聽的入神,那太監自身本就相信有這頭神鹿,還幻想着要能得到這隻鹿,讓自己從新生根,但這些話不能說出口,隻道:“最為主要的是聽說喝了那神鹿的血能長生不老,奴才都恨不得能親眼見見神鹿呢!”
“哦?”景明帝兩眼閃出亮光,來了興緻,要是他能獲得這神鹿,喝了神鹿的血,吃了神鹿的肉——
皇後許月霜皺眉,朝那太監道:“若真有什麼神獸,會随便現身讓人去捉它,莫要同那些百姓胡亂傳言,妖言惑衆!”
皇後自然是不信這些,就如當年先太子妃生出的子嗣會克大裕龍脈一樣。
那太監諾諾連聲稱“是”,景明帝卻被皇後掃了性子,面容顯露不快,斥了她一句。
皇後被訓斥面上挂不住,太子魏昭朝母後搖搖頭,是在勸她不要同父皇起争執,許月霜隻能壓制住怒火。
“今日隻要有人能活獵神鹿,朕重重有賞!”景明帝朝下面的人大聲道,底下人一聽都興奮了起來。
又朝魏昭道:“太子,你首當其沖,定要為父皇獵到那頭神鹿。”
“是。”魏昭朝景明帝應道,心裡想着不管是不是神鹿,他都要獵獲。
号角聲響起,太監手中獵旗落下,各家子弟身下的馬兒如箭射出,轉瞬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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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帳篷内,玉寒明被林晔拽着後領,聽到号角響起,知道比賽開始,氣的直跺腳,道:“死林晔,你拽着我幹嘛。”
林晔神情慵懶朝他道:“你小胳膊小腿的能打到幾隻獵物,就不要去摻和,給旁人添麻煩了。”
玉寒明一聽這話就怒了,道:“什麼我小胳膊小腿,本大爺是打獵好手,你給我松開。”
隻聽輕嗤一聲,玉寒明頓感被對方輕視,咬牙道:“有本事咱兩比試比試。”
“得了,你哥跟我比試還差不多,你就别丢人現眼了。”林晔道。
玉寒明又怒又打不過他,被他這樣拽着難受極了,隻得認慫,道:“撒開你的爪子,我不去同他們比賽打獵就是。”
雖然有玉寒明保證,林晔還是不放心,道:“你那被旁人搶走的未婚妻今日也來了,眼睛還紅紅的。”
“什麼叫被搶走的未婚妻。”玉寒明瞪着他,心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又反應過來他後面那句話,道:“梨梨被欺負了?”
“不知道。”
“我去找她。”
“等下,瞧你猴急的,雲娘子不在帝千歲帳篷裡。”
剛要跨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玉寒明轉身道:“是去找她爹去了?”
“是,還有你今日這番下臉雲容,指不定你那被搶走的未婚妻正在受她父親的怒火,你趕快去吧。”林晔道。
一口一個被搶走的未婚妻,說的她好像多沒用一起,玉寒容死死瞪了他一眼摔簾離去。
林晔看着她的背影,那臉上笑容越發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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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卿珏不在帳篷裡,雲不梨就想着去看看父親,那守衛将她帶到雲容的帳篷前,便在外面守着。
雲不梨剛入内就見到趙嫣也在,詫異看着她。
心裡疑惑姨娘怎麼也來了,不是雲不梨覺得趙嫣身份低之類的,而是妾室是不能參加皇家的任何席宴,自然也包括冬狩。
莫不是姨娘出了什麼事?将詫異表情收起,雲不梨先問候了父親,道:“父親近日身體可安康?”
雲容卻甩着臉色,道:“安康,為父都快被你氣死,如何安康!”
一見面就是責罵,雲不梨縱然覺得委屈,但也隻能受着。
見雲不梨不吭聲,雲容道:“你爹今日被旁人下了臉面,都是因為你,你也莫怪我口氣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