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卿珏自是不知她腦袋裡在想什麼,欺身靠近,森冷道:“你可知,玉家三公之首,權利自不在我這閹人之下,你今日若跟那小子走,我也殺不得他。”
“雲不梨,你就這般不自重,甘心伺候一個閹人?”
莫名受到羞辱,雲不梨情緒上湧,道:“我本隻要再等兩天,再等兩天青茴就能上門提親,可你們都仗着權勢!”
“你仗着權勢讓我父親将我送與你!”
話未盡雲不梨哽咽了下,強壓心酸又道:“可我父親呢,他仗着父親身份要将我送給江閣老,見事不成,又恫吓我要想着母親和外祖父外祖母,就這麼把我送到提督府!”
“我不想伺候誰,可你們都脅迫我!”
說完雲不梨忍不住低泣,“你是帝千歲,你權勢滔天,我焉能連累青茴!”
蕭卿珏眉目一挑,沒想到這麼不經說,“啧”了一聲,松開她的手,歎道:“好沒意思!”
“莫哭了,再哭咱家現在就派人了結那玉寒明。”
一聽蕭卿珏要去殺玉寒明,雲不梨果然不敢再哭,隻得紅着眼睛瞪着他。
擦幹眼淚,雲不梨感覺這一哭,許是順帶着将壓在心底的積郁發洩出來,心倒也好受了些。
“我沒有哭了,千歲也莫要因為今日之事而氣惱。”雲不梨哄道。
蕭卿珏嗤笑她一副哄孩童的語氣,到底今日心情好,他自是不與那玉寒明計較。
氣氛漸漸溫和起來,雲不梨自來這提督府第二天,蕭卿珏也并未強迫她做些什麼不該做的,倒也自在,若是能一直這樣那該多好。
又想到母親昨日與父親起沖突,還不知現下如何,父親要将她送給江閣老時,母親就說會吊死在雲府大門外,現在被送給了太監,她自是滿心擔憂母親想不開。
雲不梨朱唇翕動,想說又怕蕭卿珏不高興,隻得眼睛虛瞥着他。
蕭卿珏将她小表情都斂入眼底,側着頭食指輕點着腦袋,望着她滿臉糾結,耐心等待。
“千歲……”雲不梨輕聲呢喃喚道。
“嗯?”蕭卿珏回應。
“我可不可以回雲府一趟?”
“還說是咱家的人,你這才來咱家府上一天就想着回去?”
聽他又說這話,雲不梨急了,道:“我隻是擔憂母親!”
蕭卿珏乜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起身準備回屋,正要邁步身形又頓住,低頭看着衣袖被扯拽,道:“雲不梨,你倒是越發膽大。”
另隻手抓住她的手腕準備挪開,那指尖緊捏着衣袖還是不肯放開,蕭卿珏被氣笑,道:“你可知,若是旁人敢這樣觸碰咱家,這隻手早就被砍下來扔到池塘喂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