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什麼意思啊這?”
白钰:“晚上可以去捉鬼了。”
王福:“哦?”
到了晚上。
兩人來到了衙門。王福害怕不敢來,但也害怕自己一個人,沈訣讓他選,跟着來還是自己在客棧,他糾結了很久,最後白钰給了他一把符紙,這才安心呆在了客棧。
進去之後,堂内沒有幾個人,也沒有胖縣令的影子,其中一個護衛見沈訣他們來,便去叫胖縣令了。
胖縣令從後堂搖搖晃晃出來,看着他們倆道:“你們倆的鏡子都亮啦?”
沈訣:“呃……”
白钰:“不,我的沒有亮。”
其實他們等了半天,白钰的鏡子就是一直沒亮。他心想:還能是沒收住勁兒把鏡子敲壞了?
胖縣令道:“啊?沒有亮啊?那你回去再等等。”又指着沈訣,“你跟我來吧。”說完搖搖晃晃走了。
沈訣:“白兄……”
白钰道:“放心,你先去。”
沈訣說了句“好”,便跟了上去。
上午從衙門回客棧了之後,他們已經商量過對策了,本以為鏡子都會亮,結果出了差池。
沈訣跟着胖縣令進了後堂,穿過後堂就進了後院,走進了其中一間屋子,這屋子裡擺設很常規,桌椅書架辦公桌。
胖縣令走到書架旁,從第二層抽出來一本書,這書後邊連着一根繩,他又使勁兒拽了拽繩子之後,就聽見咔哒一聲,書架緩緩移開,露出了後邊黑漆漆的暗道。
……
胖縣令從懷裡掏出小棍樣的東西,把上邊的蓋子一拔,他往上邊一吹,火星子就出來了。
原來是火折子。
“來,你來!”胖縣令揮揮手,沈訣又回頭看了一下,跟他進了這個暗道。
胖縣令從旁邊牆壁上拿了個火把,把火折子往旁邊炭盆上點了一下,火苗“呼”一下就飛了起來,着了一會兒,他把火把往上邊放了會兒,火把就着了起來,然後他把火把遞給沈訣,“你就順着這兒走,走到頭就行了,好好表現!”說完推了他一把。
沈訣踉跄往前走了兩步。
回頭就看見胖縣令滅火關門一氣呵成,光線就徹底沒了,隻剩下他手裡的火把。
……他心道:“怎麼辦,白兄說有辦法,也沒說是什麼辦法,要是這次一去無回該怎麼辦……”
人對未知的東西都很恐懼。這地方太黑了,他拿着火把也看不清腳底下,但幸好沒什麼阻礙。就這麼戰戰兢兢走了一段,突然感覺懷中有什麼東西在動。
沈訣頓時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别有什麼蟲爬進他衣服裡了吧!畢竟這地方這麼潮濕……
他把衣服一拽。
咻——
一張紙條飛了出來!不,是符紙!不過這符紙差點蹭到火把。
“啊!白兄!是你嗎?”沈訣驚訝道。這個符紙是白钰之前讓他拿着的。
符紙轉了一圈,飛着往他面前湊了湊。
一股紙燒糊了的味兒就順着湧進了鼻腔,“啊啾——”
符紙被他的噴嚏掀飛了,又差點略過了火苗……
符紙抖了抖身上的灰,又跟小魚似的遊到了他面前止住。
沈訣這才看清這張符紙一半都燒沒了,隻剩下另一半帶着餘燼的殘缺。
“啊——!抱歉白兄!”沈訣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符紙抖抖身子,看樣子是說沒事兒。
沈訣道:“白兄你好厲害,還會這種法術!”
符紙晃了晃,看起來很開心。
沈訣看着他殘缺的“身體”,擔憂道:“白兄,這個符紙都燒成這樣了,你的本體不會傷到吧?”
符紙的“頭部”晃了晃。
沈訣嘿嘿笑道:“那就好!”他之前看的話本小說裡有寫什麼聯通的術法,介體和本體之間互相聯通,介體受到傷害就會反饋到本體身上,這個符紙燒了這麼多,他真的不由擔心。
“白兄你還是來我袖子吧,别又蹭到火把!”沈訣把自己舉着火把的那隻手的袖子揪開,符紙在空中滞留了一段時間就鑽進去了。
沈訣繼續舉着火把往前走,感受着自己袖子裡符紙的存在他心裡特别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