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知道我今天又美了沒有,能不能入了縣令的眼呢?”這時,旁邊的一位婦人捏着一枚銅鏡,左右瞧着自己敷了厚粉的臉,突然,她動作一滞,黑瞳移到眼角,斜着眼盯了會兒沈訣,然後猛的一回頭,随即眯着眼看着他道:“看什麼看!别以為自己長了張好看的臉就瞧不起人!”
“?!”沈訣被這突如其來的帽子吃了一驚,“什麼?我什麼時候瞧不起你了!”
這婦人怒氣沖沖,反頭沖白钰看去,“還有你也是…………額,算了算了,不跟你們計較!哼!”随後收起鏡子搖搖晃晃走了。
周圍一群等待的人,大多都是捏着枚銅鏡,臉上塗了厚厚的脂粉,嗚嗚泱泱的。
“……白兄。”沈訣道:“這裡的人都好不正常。”
不正常的太過了!
白钰道:“嗯。”
他們不了解全貌也不敢貿然去見那新縣令,萬一那新縣令是個厲害角色,别沒等到白山便在這兒白白送命了,于是兩人便打算觀察一番。
這時,從衙門裡扭出來一個有些胖的男人,身上穿着官服,看樣子,是縣令!也不知是新的還是舊的。
“白兄!”沈訣揪了下白钰的袖子。
白钰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表示靜觀其變。
隻見這胖縣令從袖子裡掏出一把鏡子,舉着照了照自己。照完後收起來了,他一個沒拿穩,叮鈴——掉在了地上。
這鏡子躺在那,被太陽照着連光都不反,暗漆漆,着實有些不中用了,那他拿着照個什麼勁兒呢?
胖縣令費勁兒蹲下,好不容易撿了起來,往自己身上抹了抹,又揣回了袖子裡。
他直起腰,撇着嘴往四下一瞥,輕蔑的視線掃到沈訣二人時便停下了,皺起眉,指着他們,“喂!你們兩個!”
他們走了過去,“不知縣令大人有何事?”
“……”
“……”
縣令:“從沒見過你們啊。”
沈訣道:“回禀大人,我們是從别處來的,不是本地人!”
縣令一眯眼,道:“哦~這樣啊……”說完便轉身往回走,可沒走幾步,頓了下,轉身又回來了,瞥了眼告示牌,又道:“嗯……敢問二位可有在此定居的想法呀?”
……沈訣道:“啊,這個……并沒有,我們隻是路過。”
縣令道:“哦,這樣啊。沒關系,你們應該看到那邊的告示了吧!”
沈訣點了點頭。
縣領道:“是這樣的,這個活動是僅限于本鎮民衆參加,但,如果二位想參與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哈哈哈哈~”
……
沈訣一回頭,對上了白钰的視線,随即道:“哦?那,敢問縣令,這活動該如何參加?”
縣令望了下四周,随後低聲道:“你們随我來!”
沈訣白钰對視一眼,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