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嘻嘻道：“須離真君此番下界沒有理由，竟是來我這兒撒野的嗎？！”

沈訣身上靈力爆現，一時之間戰鬥力飙升，他吼道：“把我的蛇還給我！”

妖王道：“哦？原來将軍是找的蛇啊！”兩人又過了幾招，妖王已經很吃力了，但是他還在繼續挑釁：“前日從天上掉到我這兒一條蛇，原來是将軍的啊！”

那一團黑霧不知何時到了那群小妖聚集之處，通過神魂穿過來的聲音宛在耳邊：“好了，給他吧！”

從那邊扔過來一條紅白相間的東西，沈訣搶過接住。隻見手中小白蛇身上傷痕累累，沒有任何反應。

沈訣目光恍恍，很快結了一層霧氣。

妖王狀似歎惋道：“将軍若是早些來還能見到——”

“噗呲”——沈訣一劍刺入他的胸膛。

不過并沒有一擊緻命，妖王手掌瞬間化為利爪朝他抓來。

沈訣側身躲開，緊接着那團黑氣直直朝他沖來，他險些被攻擊到。

沈訣一手握劍，另一隻手不斷給小蛇輸送法力，他不自覺地把大部分法力都調動過去了，剩餘的法力根本不夠對抗他們。他的左手明晃晃一片，被法力包裹的小蛇沒有絲毫反應。

沈訣心裡空空洞洞，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瞬間湧了進去，難受的脹痛。

他緊緊攥住身邊的東西，眉頭緊鎖，面部肌肉都在發力。白钰見他這樣，便輕聲喊他，一手附在他身上緩緩運送法力加快催醒他。

沈訣眉頭驟然一松，緩緩睜開眼睛，一滴清淚順着他眼角滑落，他此時看着車内場景有些迷茫。

片刻之後，他搖搖腦袋，醒了醒神。方才他在夢境之中就聽到隐約有人喊他的名字，喊了幾聲這才把他喊了出來。他看向白钰，道：“啊，白、白兄我睡了多久？”

白钰道：“不長，也就半炷香時間。”

他點點頭，道：“我做了好多夢，好複雜！”偏偏那些夢境中的場景十分清晰，他醒過來之後也依然記得很清楚。他不禁有些頭痛，眉頭又皺了起來。

突然，太陽穴上一涼，一雙手搭在了他的太陽穴上，接着緩緩揉了起來，揉動的瞬間沖淡了他的頭痛。

白钰道：“要不要躺下來休息一會兒？”

沈訣順着白钰的力慢慢躺在了他的腿上，感受着白钰在他太陽穴不輕不重、正正好好非常舒服的力道，眼睛看着打在車窗上的墜飾晃晃蕩蕩還有偶爾從車簾透過來的光線，緩緩把心裡的疑問道來：“白兄。你說，人是有前世的吧？”

白钰頓了一下，片刻道：“有。”

沈訣道：“我好像夢到了我的前世。名字和我一樣，都叫沈訣。但是我聽到一個妖怪叫‘我’‘須離真君’，可是‘須離真君’不是那位神仙麼？”

……

“還有，在投胎之前不是得喝孟婆湯，然後忘記前塵之事的麼？…………哦，也有可能我夢到的不是我的前世。可能隻是把我了解到的東西雜糅到一起了，畢竟我有一個想要‘除魔衛道’的夢想，所以把我的名與那位‘須離真君’的經曆混到了一起。”

白钰适時插進來道：“可是他的經曆你又怎會知道？”

沈訣道：“可能那些也不是他的經曆，隻是夢境交織出來的！”

沈訣心下了然，隻是在夢中與之深深共情，倒使得他恍然以為是“前世”。

白钰道：“可能……”

沒了後話，沈訣擡頭，疑問道：“可能什麼？”

白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