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成交!”
原朔風笑道:“别忘了啊,每天都要來!”
“知道了。”
沈訣就這麼給他送了幾天的糖。
日子也是過得快,兩三年又過去了,今年的沈訣已經十五歲了,這麼久以來,他都沒怎麼在學堂待過完整的一天,三天兩頭去茶樓聽書。
一日,天氣晴好,萬裡無雲。
沈訣身着一身青色校服,站在院中伸着懶腰。
“少爺,夫人叫您去早飯啦!”王福探着頭,在院門外喊道。
他是沈家的一名小厮,是個苦命的娃,小時候賣身葬父,是近兩年才跟着沈訣的。
王福在後随着沈訣朝主院走去。
路過連廊,籠子裡的鳥兒們叽叽喳喳,沈訣停下來,逗了逗鳥,邊問道:“我父親他,面色沒有什麼異常吧?!”
王福道:“沒有!少爺。”
沈訣“啧”了一聲,心道:“壞了壞了!”
昨日他逃學去了城東茶樓,那裡有位說書先生來了有幾天了,因為遊曆各處,說的故事很是精彩奇妙!
課逃了得有小半天,原來本想逃半截課再回去,可無奈聽的太入迷,一時忘了時間。
按平常來說,他一逃學,父親定會叫他過去,說教他一通,但也無傷大雅,雖然沒有小時候那麼寵溺了,好像是沈正昌找到了自己轉移注意力的方法,那就是管好沈訣,讓沈訣好好讀書,後來繼承家業。
所以,沈訣現在有點怕他了。怕他唠叨。
這次,昨日從茶樓回來,就不見父親臉色有異樣,他戰戰兢兢吃了晚飯,回屋躺下了,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平時盼着他父親早點教訓自己一通,早死早超生。可是這次,現在還沒有找來,可真是膽戰心驚了!
要麼,先生沒有找到家裡來,放棄了自己;要麼,父親不想管自己了,任自己随心所欲、逍遙快活。前者的可能性大,但後者也不是不可能。
先下,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隻要早飯的時候還沒有提及這事,那麼就都好辦了!
沈訣腳步輕輕地的邁進正廳,恐打攪了屋内有愛的一幕:餐桌邊,沈正昌端着粥,舀了一勺送到夫人嘴邊,沈母一巴掌給他打開了:“再說一遍、我不喝!”沈正昌讪讪把粥放下……
沈訣輕咳一聲,朝兩人行禮道:“父親。母親。”
沈母見到兒子頓時喜笑顔開:“訣兒來啦!快來吃飯,這有你愛吃的醉仙樓的包子!”
“好!”沈訣坐下,看着桌上的清粥小菜,擡筷,剛夾了隻包子,擡眼朝父親看去,并無異樣。不對!異樣大了!他正盯着面前的碗粥出神!
沈訣心下一驚:“壞了壞了!風暴終于要來了嗎?”
包子遞到嘴邊咬了一口,當即轉念一想,“也有可能是母親推開了他的粥,正傷心呢罷!畢竟從他小時候記事起兩人關系親密始終如一,他就好像是個意外!”
還是不想事情太壞的好,這不,沈訣想到後者心下一樂,果斷忘記前者的不愉快,開心的吃了五個包子!
沈訣一臉滿足,揉着肚子道:“我吃飽了!先去學堂了!”
話音一閉,沈父突然嗤笑一聲。
沈訣登時警惕了起來,準備接受遲來的風暴。
片刻之後,沈父見他一動不動站在桌邊,便道:“還站在這幹嘛?不是去學堂嗎?一會可要遲到了!”
“是的父親!我走啦!”沈訣提在嗓子眼的心瞬間落回了肚子,也跟母親道了别,随後嬉笑離去。
沈母望他身影消失,笑僵在臉上,面朝沈父望去。
兩人對視一眼,沈母率先說道:“看你的好兒子,昨天逃了半天,屁話沒放,今天又得逃課!你舍不得打,就養成了他這樣!”
沈父反駁道:“你就舍得打咯?”
沈母指了指他,啞口無言。
沈父道:“不過孩子雖然好玩兒,但看他有時也挺上進的哈!每次課業排名,名次也不錯!”
沈母聽完,面色緩和了下來。
“來來來,在吃一口!”沈正昌又舉起粥碗,“這兩天你都沒好好吃飯!”
“平時吃零食吃多了!不餓!别再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