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盎然的兩人不斷刷新歌曲的最高評分記錄,收到ktv的各種小禮品。直到兩人唱到嗓子冒煙都分不出高低,情急之下的陸浣握起一罐RIO,打開喝了兩口。
碳酸飲料?嘶…帶勁,感覺她還能唱。
看一眼瓶身,檸檬味?她完全沒注意到瓶身标明的三個字母跟酒精度數。
喝完一瓶她恢複狀态,坐在桌子上盯着大屏幕:“讓開,這首我的。”
左禦西從棉外套摸出手機,出門倚在門外的牆上,語氣不自然地有些溫柔:“隊長,你找我?”
電話那頭傳來六紗的聲音:“你看通知沒?收假後公司要開會,是關于組合發展的事。”
“嗯嗯,我知道了。”
“别在外面待太晚,免得又被狗仔拍到…”
六紗十分頭疼,雖然沒隊長的威嚴,管不住隊員但是又不能不管。
他之前單純以為左禦西是叛逆,做事魯莽,直言直語,可心裡還是敬重前輩、特别能吃苦的。最近他越來越不受他控制,同昔日并肩的隊員們産生隔閡背道而馳。
“好。”
聽到那邊乖巧的應答他松口氣,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進去,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将手機放回衣兜,左禦西望一眼她手裡新開的蜜桃味RIO,拿起一罐雞尾酒搖了搖,空了。
掃了眼好幾瓶空罐,眉心跳了跳:“你喝酒了?”
他知道陸浣的酒量很差,兩杯啤酒兩口白酒就能醉。他試過勸她喝酒,不過沒成功,後來偷偷騙她喝了一杯白酒,大概一兩。然後沒過幾分鐘臉通紅,開始瘋言瘋語,各種撒酒瘋。
“沒喝啊。”
“這是雞尾酒啊,3%呢,姐姐…”
她看一眼粉色的瓶身:“……完了。”現在她沒感覺肯定是因為後勁沒上來。
左禦西:“應該沒事兒,這跟飲料也沒差,檸檬味就是雪碧,不會醉的。”
陸浣望着響了兩秒又挂斷的視頻電話,她滑開手機。
屏幕彈出一條消息,她點進去。
宿孑亦:不回來了?
陸浣:對
宿孑亦:宿孑年一直鬧,我哄不好,估計他得哭一晚上了
陸浣:他在哭?
宿孑亦:嗯
陸浣:好,等會兒回來
宿孑亦望向坐在大床上乖巧看動畫片的宿孑年,眼裡不着痕迹閃過一絲喜悅。
“最後兩首定勝負,快點,我先歇會兒。”陸浣握着RIO靠在沙發慢慢品,盯着左禦西唱歌。
屏幕跳出一個分數,她說:“92分,我穩赢。”
“不算不算,肯定是電視故障了。”
“你又不是癞皮狗,别耍賴行不行?”
“誰耍賴了?分明是電視出問題。”
已習慣他的變卦,陸浣不理他,雙手握着話筒唱歌唱得煽情。
一曲畢,她得意揚揚道:“96,你輸了,明天聽我指揮。”
她穿上外套,不小心傾斜了下身體,強行鎮定:“有點暈。”
左禦西皺眉扶着陸浣出門。
KTV門口,陸浣提議:“走路回去吧,坐車我肯定得吐你一身。”
“……”左禦西挽着她的肩,略微有點嫌棄:“你敢,給我忍住吧,我這件外套就三四萬呢。”
陸浣眉心一跳,想推開他自己走,但是腳又不聽使喚,支配不了。
沒過片刻,一直正常的陸浣突然嘟嘟囔囔,變得異常興奮,說話拔高聲調。左禦西知道,這是醉酒的标志。
幸虧他戴了口罩和帽子,丢臉的是隻有她。
一路上他又驚又怕,陸浣時不時做出些危險的行為。看着她像個傻子在街上手舞足蹈,手機攝像頭就沒關過。
走了一個小時,陸浣坐在地上哭着嚷嚷:“左禦西,我腿斷了,起不來。”說着還一邊揉着腿。
左禦西關掉手機在她面前蹲下:“快上來。”
“不行,我要是吐你背上,我根本賠不起,嗚…”
“……”他起身望着她:“那你自己起來走。”
“我腿斷了,怎麼走啊?”
他不耐重新蹲下,扭頭道:“再不上來就扔你在外面,讓心懷不軌的猥瑣男人把你撿走。”
“不要。”受到恐吓的陸浣猛地往前圈住左禦西脖子,他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地上。
他拍了拍那雙勒緊的手:“能不能松開讓我起來?老子快被你勒死了。”
“哦…快點快點,小包子眼睛都哭腫了。”
左禦西背着陸浣在路邊攔下一輛車往酒店去,陸浣在車上死活要拉着司機聊天,還熱心地給司機唱歌。
他就在旁邊偷笑,記錄她“有趣”的酒後行為,明天他要幫她回憶回憶。
宿孑亦打過來的電話是左禦西接的:“喂?”
陸浣在一旁蹦哒,想搶手機:“給我給我。”
宿孑亦抿唇聽着。
話筒那邊久久沒聲音,左禦西拉開陸浣罵罵咧咧挂斷:“神經病。”
“小熊變成餅幹,它來找我了…我要吃小熊餅幹!”
“沒有。”
“那天…那天我在超市看到啦,你休想騙我。”
“屎味的餅幹要不要?”
“要。”
“……”
左禦西直接拽着她進酒店,将身份證遞給前台:“開兩間。”
前台看着那張身份證面露驚喜,又打量他懷裡抱着的女人,手指激動到顫抖:“好…好的。”
勁爆新聞啊!當紅明星左禦西…
電話響起來,陸浣嘟嘴摸着包:“手機呢?”半天沒拿到手機她有些急。
左禦西伸進她衣兜将手機給她,她湊近屏幕,費力按下接聽:“喂…”
“到了嗎?”
“好像到了。”胃裡一陣翻湧,她突然搖搖晃晃朝外面跑,左禦西立即跟出去。
陸浣蹲在路邊吐得天崩地裂,感覺自己快把心髒吐出去了。
左禦西輕拍她的背,他問前台要了杯溫水,靜靜等待她吐完。
“啊…好惡心…”
不到兩分鐘宿孑亦從電梯下來,大步流星走出大廳,看到蹲着的陸浣時他才挂斷電話。走近她身側,掃了一眼站着的男人,拉起她:
“好些沒?”
“嗯嗯,小包子呢…”她擦了擦嘴邊的水。
左禦西打量宿孑亦許久,問:“你誰。”
“經紀人。”話落不等左禦西多說挽着她進酒店。
左禦西拿過房卡匆匆跟上:“喂…我怎麼沒聽說她有經紀人。”
宿孑亦冷冷進電梯,替懷裡的陸浣理了理頭發。
左禦西明晃晃打量他。
宿孑亦盯着前方,聞到之前CL的香水味,還是同一款。
他不知道陸浣在那時跟他發生了什麼,幹脆也不多猜,隻是心裡多多少少有點不爽。
旁邊礙眼的人是隐患。
“我是她獨一無二的好朋友,你知道吧?所以今晚由我照顧她。”說着左禦西試圖拽回陸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