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早飯,聽說要去摘辣椒,雲橙非要跟着上山。
“你那雙鞋貴得要死…穿陸越的破鞋。”
說着陸浣丢給雲橙一雙略微泛黃的鞋,鞋帶起了球。
“就你講究。”他不屑看她一眼跑到陸媽身邊唠嗑。
陸浣保持禮貌的微笑,根本不想打他,不過是想着中午炒菜要趁陸媽不注意多放小紅椒。
雲橙看着那幾畝土裡挂着一片紅綠的細長辣椒,微張嘴:“這麼多…全摘完?”
陸媽放下竹編的背簍,提着一個竹編菜籃笑了笑:“你們去玩,我一個人就夠了。”話落她走到最裡面,彎腰開始摘辣椒。
陸浣端着一個塑料盆在第一壟溝末端蹲着摘,每摘完一棵辣椒她就移一下。
雲橙走到土地邊緣,指着對面的山:“浣浣…你看那個懸崖,中間還有洞,不知道能不能上去。”
山下有一個村寨,房頂統一是瓦蓋的,一半是新修的洋房。
陸浣看他一眼:“你上去試試,我給賣腎給你湊火化費。”
“死丫頭說什麼呢?”雲橙看了眼腳下四百多米的陡坡,轉身朝陸浣跑過去。
“快來幹活,摘得少就隻能吃一碗。”
“就你那龜速。”說着雲橙随手快速扯下一個辣椒,分叉的整根辣椒枝斷掉,他表情僵在臉上。
陸浣看他尴尬站在原地,幸災樂禍道:“媽你看,他把枝丫折斷了。”
雲橙無措望着看過來的陸媽:“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把沒紅的辣椒摘了放背簍旁邊。”
“你個辣ji,辣椒送到你手邊都不會摘…我教你啊……”陸浣講得頭頭是道。
穿着校服的雲橙聽得非常認真。
幸好是陰天,太陽不曬,坡口的涼風令人舒爽。
快到十一點時,陸浣三人回家,陸越在沙發上打遊戲。
他打量雲橙:“姐…你居然帶男生回家!是你男朋友嗎?感覺有點矮…你應該找個長得高的,那樣能保護你。”
雲橙本來友好對他笑了笑,這下笑不出來:“誰矮了?矮咋就不能保護她了…”
陸越從沙發上起來站到雲橙身邊用手比了比,好像比雲橙高了一丁點:“我才初三,而你…高三,不長個了吧?”
雲橙臉黑如墨:“怎麼不長?”
沉默的陸浣看一眼争論的兩人,跑到廚房讓陸媽多放辣椒,回去時兩個人居然哥倆好地一起開黑。
“哥三天帶你上榮耀。”
“真的嗎?”陸越崇拜看着雲橙,一臉開心。
“那當然,區區一個榮耀不在話下。”
陸浣給雲橙一個爆栗:“周一到周五不準帶他打遊戲,馬上就中考了,你也要高考…都給我安分點。”
說完她也拍了下陸越的頭。
兩人無奈道:“知道了。”
“高考完,中考完随便你們怎麼玩。”
雲橙睨了陸浣一眼:“還用得着你說?”
陸浣假笑:“呵呵。”
“老大,拿碗和筷子。”
“哎。”陸浣應聲出門。
雲橙扒飯:“吃完練舞。”
“能不能午休完再練。”
陸越望向雲橙:“你們還跳舞啊?什麼舞,街舞嗎?”
雲橙狂吐舌,倒水喝:“算不上吧,哈…我也不知道啥舞。”
“媽,怎麼放這麼多辣椒?”陸越望着陸媽。
“你姐想吃辣一點。”陸媽頓了下,看着臉通紅的雲橙:“晚上阿姨少放點。”
“嘶…哈…”陸浣夾起一塊肉吃掉吐舌:“帶勁。”
一頓飯下來,雲橙喝了七杯水,吃了三碗飯,肚子快撐爆了。
陸浣淡定看着癱在沙發上的雲橙:“兩個小時後喊我。”
雲橙無力點點頭,又辣又撐,他得消化消化。
陸浣睡得昏昏沉沉的,門外的人吵個不停:“浣浣,起來起來。”
“練舞練舞。”
“浣浣,陸浣!”
“我姐睡得很死,你要一邊拍一邊喊。”
陸越在旁邊指導雲橙喊人。
雲橙聽完拍門拍得很用力,喊得也更賣力:“浣浣,醒醒!兩個小時到了!”
聽着那煩人的噪音,陸浣一臉起床氣,用力下床,黑着臉打開門。
“吵什麼?”
陸越和雲橙皆是一愣,陸越偷偷往後移,雲橙拽起陸浣就走:“哎呀,練舞啊。”
陸浣面無表情忍着一腔莫名的火氣。
電話鈴聲響起來,她接的語氣特别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