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月不明所以,點頭吃菜,側頭看了眼窗口排隊的身影。
陸浣擦完嘴,理了下頭發,面帶微笑蹦蹦跳跳在穿着制服的四個女生旁邊的空位坐下,大拇指扶下颚撐着臉龐。
“同學,吃得還好嗎?哎…你這菜前面好像有條蟲啊。”
“在哪在哪?”女生A驚在菜裡挑來挑去沒找到。
陸浣轉動眼珠示意她,笑了下:“一米六的紅色長蟲,看不到嗎?”
“你…”
“牙尖嘴利的村姑。”
陸浣掏了下右耳:“嗯?”掃了下她胸前:“這麼好看的校服,沒36D你也好意思穿?唉…拉低校服的檔次。”
女生羞紅臉:“再怎麼也比你這個土掉渣的醜女強…”
?醜被嫌棄,好看也被嫌棄。
向清野回來看到陸浣在另外一桌,好奇問:“她在那邊幹嘛呢?認識那些女生?”
宿孑亦吃一塊豆腐:“大概吧。”
白容月無奈聳肩不說話。
陸浣持續輸出:“你嘴好臭…剛剛背着大家吃屎了嗎?”
“你才吃屎了,沒看見我們吃飯?一點禮貌也沒有,賤…沒教養的鄉村野丫頭。”想到自己高人一等,有教養,她憋住髒話。
“誰沒教養呢?堂而皇之嘲笑别人,你憑什麼看不起别人?憑有張能到處叭叭的嘴?”
另一個女生B看不下去了:“土還不讓人說了?言論自由,我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陸浣彎曲的手指伸開,左手捧着臉頰,擡眼看向對面的女生。
“鼻子透光、雙眼皮貼得不嚴實、粉底那麼厚也沒遮住草莓印,化妝技術真差…還有——同學你好醜哦,100分的話也就一兩分吧…”
那女生紅着臉猛地站起來,随即兇狠道:“你說誰醜呢?”
賤人…拆她台,她聽見别人議論她整容了,明明大家一直相信她是純天然。
周圍吃飯的人紛紛看向這邊。
陸浣依舊單手捧着臉頰,不鹹不淡道:“言論自由…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賤人!”
女生擡手,陸浣立馬站起來抓住:“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扶着女生坐下安慰道:“打我有失教養,要淑女,來坐下坐下,這麼多人看着呢。”
女生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跟她一般計較。
像看病毒一樣甩開她:“别碰我!滾開…别讓我再看到你,不然對你不客氣!”
陸浣又坐下,笑眯眯善意道:“沒别的要求,你們道個歉?”
四個女生同時開口:“道什麼歉?”
她收起笑臉:“嘲笑我們,歧視我,不該道歉?”
“想得美。”
“你在做夢?”
“你們校長讓你們嘲笑外來學生的嗎?莫非…老師指使的?”
她們搖頭。
“校長都沒歧視我們這些小縣城來的,你們幾個…憑什麼?”
女生C拍桌而起:“你!”
“我什麼?哎呀,聲音小一點嘛。”
C輕蔑道:“你最好不要惹我們,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哈?怎麼了?你家裡有人是政府單位的?或者親戚是這個學校的老師?爸爸是知名企業的老闆?”
四個女生藏不住的嘚瑟:“怎麼樣,怕了吧?”
陸浣噗嗤笑出聲:“信不信我舉報到教育部和監管部門?說某同學仗着家人的頭銜和權勢,作威作福、霸淩威脅同學,在學校隻手遮天。”
家長敢幫忙她立馬曝光到網絡上。
陸浣把頭發撩到耳後:“你們說…當官的家人被查會不會怪罪你們呢?畢竟他們竭盡全力一把年紀好不容易才坐上那個位置…若爸爸是老總,我想也影響不到我,我爸超市上班,我媽務農…跟你們的公司沒有合作,有用?要怎麼打壓,找上面買地?”
幾個女生氣得臉色鐵青,她們哪敢明着惹禍給家裡人抹黑,上面查下來,她們家就完了。
“你不要太過分!”
“嚣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