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沉重的身體去教室,憑着意志力完成随堂考,她直接趴桌子睡覺,也不去吃飯。
女生臉頰酡紅,眉頭緊皺。
宿孑亦看出她不舒服:“吃完飯我帶你出去看看吧?”
“别管我,不要和我說話。”
他目光瞬間黯了下,小聲嗫嚅:“你就那麼讨厭我?”
教室空無一人,陸浣尿急去了趟廁所,看到教室門口有個人。
“陸浣,上次的事我很抱歉。”
她瞥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
陳相宇輕手關門,慢慢走過去。
“原諒我吧?”戴假面嘴上請求原諒,手上卻欲摸她的腰。
陸浣起身,一步步逼近他,他慢慢後退抵在過道的書桌棱角。覺得有些好笑:“挑着我不舒服的時候動手?”
忽然,她将握在手裡的筆使出渾身解數紮在書上:“你信不信你的手背能被紮個洞?”
兩天沒睡好的陸浣眼裡布滿血絲,表情陰沉。
這模樣讓陳相宇不寒而栗,被她氣勢吓得吞了下口水,讪笑道:“我開玩笑的。”
“我沒開玩笑。”說着她重新拔出一隻筆靠近他,按了下露出筆尖。
“再敢湊過來,我讓你這隻眼睛永遠也見不到光明。”那筆尖留在他眼睛分毫之處。
女生認真得讓他不敢懷疑,十分肯定她的話是真的,他的左眼瞳孔猛地放大。
瘋女人…
“…以後不會了,對…對不起…”
男生狼狽逃走,背後像是有洪水猛獸在追他。
陸浣不覺剛才彈回來的力道痛,軟綿綿趴着下繼續睡。
夜晚,大家都很興奮,人聲鼎沸。
聲音格外刺耳,陸浣睡得不安穩,煩亂地睜眼看了下時間,她撐着桌子站起來拍桌子:“自習吵什麼!”
宿孑亦和周圍的人都吓了一跳。
有些人看到陸浣在睡覺,沒學習,覺得她沒資格發火。
“是吵到你睡覺了嗎?”有人嗤笑。
“我們聲音沒多大啊…”
陸浣準備開口,班主任進來了:“紀律委員的話就是我的話,有什麼不服你來找我說!”
一個個都反了,想上天,前紀律委員才被他們搞走。
“陸浣她沒起到班幹作用,自習時間睡覺,是要帶頭睡覺嗎?”
班主任想反駁頂嘴的人:“你…”行你來當!
突生變故,一旁的陸浣眼前發黑,東倒西歪沒撐住暈倒在地上。
班上一陣驚呼:”陸浣!
有人站起來:“暈倒了,老師!陸浣暈了…”
一些人聚到一堆。
宿孑亦心急如焚,摟着她喊:“陸浣你醒醒。”探了下額頭,燙地他收回手抱着她起來往外走。
班主任王凱這才走過來,着急得不行:“怎麼暈了?趕快送醫院。剩下的人在教室安靜自習!”
王凱跟上:“我來背她。”
宿孑亦拒絕,示意王凱扶好,他二話不說背着她下樓。
王凱就在後面護着,以防她後仰倒下來。
宿孑亦盡量抵着背方便她靠在他身上,不讓她掉下去。
行色匆匆送到醫院。
“病人發燒了,要挂兩天鹽水,吃點退燒藥就好了。”醫生說完不禁責怪:“拖到發燒才來,小感冒也不能忽視,老師是怎麼當的?”
王凱一臉誠懇:“是是是,應該以孩子的健康為主。”
醫生嚴肅着臉離開。
宿孑亦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擡手擦了擦汗:“老師,我先回去了。”
點頭看着離開的背影,王凱心裡奇怪,平時不都會待在陸浣身邊?不等她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