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倍？4倍？6…”

“停停停，補就補。”真的是，後門鎖得死死的，不是人。

向清野下晚自習比平常更快回家。

“媽…我想跳級，跳到高三。”

“高三？為什麼跳？”

“不跳就是浪費我時間。”

浪費時間他浪費少了？班主任打電話不是說他睡覺就是說他曠課。

“你能趕得上高三的課程？”

“你到底關不關心我的成績，還是說這麼多年隻是裝模作樣地說關心？”

“啪！”清脆的巴掌聲讓三個人都震驚。

“你就是這麼跟你媽說話的？”她怎麼不關心了？居然第一次跟她這麼大聲說話…

“這是咋了？怎麼還動手呢，他媽，有話好好說。”

“你瞧瞧你兒子，我都管不住了！說我裝模作樣。”

“我隻是通知你一下，反正跳級我跳定了。”

“向清野！”回應她的隻有“轟”的關門聲。

打他的那隻手有些麻…他應該很痛，但是她拉不下面子。

“老向，你看看，他翅膀硬了，現在都敢明着跟我作對了。”

“孩兒他媽，孩子想跳級讓他跳嘛。”

“你懂什麼？你保證他跳了學習能跟得上？那是他的前途啊。”

“是是，一直以來都是你懂，我什麼都不懂，懶得跟你吵。”

“你們父子都來氣我，氣死我算了。”

“沒有，我是覺得你管他管太緊了，會适得其反。”

“我都是為了他好…他要不是我兒子我才懶得叨叨他呢…”

“好好好…快睡覺吧。”

第二天，數學老師被辭退了，全校的人咂舌。

雖然跑操的時候教導主任解釋清楚了整個事的緣由，還是抵不過衆說紛纭，以一傳百。

往後兩日，陸浣過得很甯靜，膝蓋也好了。

星期五下午第二節課，陸浣被叫到辦公室。

進門看到一個女人，穿着得體的西裝，十分幹練，眉眼跟向清野十分相似。

女人先開口：“陸浣嗎？”

辦公室隻有她們兩個人。

“阿姨你好。”

“我是向清野的媽媽，我想跟你聊聊。”

她放下公文包，臉上沒有表情，語氣咄咄逼人。

“我兒子喜歡你是嗎？我不希望他在學生時代早戀，學生嘛，大家應該都以考大學為目标。”

“阿姨…我們隻是朋友。”

“朋友？向清野嚷嚷着要跳級，還跟我頂嘴…這些異常表現都是因為你吧？”

難怪國慶放假往他爺爺那兒跑。

“跳級？我不知道啊…我和他真的隻是同學朋友的關系。”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們保持距離，不要打擾彼此學習，我不想聽到不好的傳聞。”

什麼不好的傳聞？

這是向清野的母親…她忍…

“好的阿姨。”

門突然被推開。

“媽，你來學校幹嘛？”

看到陸浣也在，他明白了，肯定是班主任給她打報告了。

“你管我也就算了，沒事找我同學幹嘛？”

“我們走。”他拉起陸浣的手往外走。

向母臉都氣青了，氣沖沖趕回家把氣撒在向父身上。

陸浣疑惑：“跳級是怎麼回事？”

“啊哈…高二學夠了，不浪費時間直接上高三啊，如果再優秀一些，還有保送名額，去我想去的地方。”去有她在的地方，同級了才能與她并肩。

“這樣啊…那你怎麼不跟你媽說清楚？”

“不用管她。”提到他媽向清野臉上的笑意全無。

“好了，你快回去上課。”

“嗯…你也别煩了，心平氣和跟你媽好好溝通一下。”

向清野點頭，目送她上樓。

他們隔着的距離，不是兩層樓的距離。

他要認真了，從小到大第一次認真。

灰白的世界圍着她慢慢運轉，連心跳聲也比之前強勁有力。

隻有他知道，心髒為名叫陸浣的女孩子跳動。

他再次找到教導主任：“主任，我媽同意了，我要去17班。”

“同意了就行，17班人太多了，你去16班吧，那班人少一點。”

“可是我就想去17班，17班學習氛圍好…”

“學習氛圍是好，年級第一名在那個班，不是…你一個理科生去文科班幹嘛？”

“理科生怎麼不能去文科班了？”

“我隻是怕你文科成績跟不上。”

“我能啊，主任，你相信我呀…”

“行吧…那你去17班隔壁的16班吧，也是不錯的。”

他記得16班在廁所旁邊，不行：“主任，我要去18班。”

“也行，去了好好學，你去教材處領教材，把手續辦好。”

學霸就是這麼任性，管不住啊，老了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