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浣翻出家裡的空塑料瓶,用不同顔色的紙包裝,折了又折。
她想插花來着,發現花會謝,幹脆連土帶花裝進去。
滿意地拍了拍手,對着照了一張發給宿孑亦。
陸浣:/圖片.好看嗎?班長。
班長大人:好看。
陸浣洗完手上床午休。
市中心醫院。
宿孑亦欣賞那張圖片,放大看。
嗯…花瓶做得很有創意,心靈手巧。
想到她手碰過他的手跟嘴,不自主摸上自己的唇,他記不清當時的觸感,但這不阻礙他心癢癢。
“小亦,你心髒沒問題。”
起身看向俊美男人手上的那些片子:“真沒問題?”
“你在質疑你舅舅的技術?你質疑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質疑我的專業能力。”
“嗯,沒事兒我先回去了。”
“哎哎哎,難得回來看一次舅舅,陪我聊天。莫非你隻是來看病?”
“對啊。”
“……”
“小亦…你是不是談戀愛了?”他剛剛看到這小子傻笑了。
“沒有。”
“那你剛剛笑什麼?一副懷春的神情。”
“我有笑?你眼睛花了吧。”
“……”
“我還要回去學習,下次再見,舅-舅。”
“……”這小子毫不留戀離開,不願意多看他一眼,他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親舅舅。
景逸:姐,宿孑亦這小子談戀愛了?
景曼芝:沒吧?不過他最近有點情況。
景逸:他非要找我看心髒,你說我一個神經外科的…
景逸:有情況?
景逸:卧槽?!
景逸:有沒有那個女孩子的照片,我看看。
景曼芝:我沒有,你可以問他要。
終于被他逮到把柄了,哼哼…
回到家的宿孑亦還不知被自家舅舅盯上了,一如既往看經濟學,平時不帶手機進書房的他,今天把手機擱在書桌左上角。
要是有人在,會發現他在看大學的書,整面牆的書架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書。另一面牆,則是放滿了獎杯,獎狀被卷着系好放在盒子裡。
睡一覺起來的陸浣發現屋裡沒人,站在院子找到附近土地裡忙着挖紅薯的女人身影。穿着拖鞋沿着小路下地,學着她媽掰掉泥土将紅薯放背簍裡。
“害…你來幹嘛?我能行…你這孩子,怎麼穿着拖鞋就來了,這裡蟲子多,螞蟻也咬人。”
“……”螞蟻咬人?蟲子多?
她聚精會神邊留意地面,邊撿紅薯。
“你趕緊回去,媽不累。”
見她沉默不動,陸母歎了口氣繼續挖,這孩子犟。
挖足半背簍,陸母笑道:“吃不吃闆栗?”
陸浣點頭。
“走走,我們去上面摘闆栗。”
跟着她媽往上走,見到一棵挂滿刺球的樹,一看就很紮人,這哪是闆栗?是刺球吧?
陸母找來一根竹竿,站小土包上打闆栗:“丫頭,離遠點,砸到很痛的。”
陸浣聽話離得遠遠的,擔心道:“媽,你小心點。”
片刻,滿地都是綠色的刺球。
陸母用手小心翼翼掰開一個張殼的刺球,拿出闆栗給陸浣。
“你吃生的看看。”
陸浣目睹了産生闆栗的全過程,原來這樣來的,她接過來咬開,剝殼去皮嘗起來。
emm…還行。
她躍躍欲試去掰刺球,卻被紮了下,刺就那麼紮進她柔嫩的手指。
陸母把所有刺球丢進背簍,尋單獨掉出的闆栗對她說:“回家我弄開給你煮,煮的更香…”
陸浣點頭,皺眉拔掉小刺後對刺球一陣拍,她不信搞不定它。
晚上吃完飯,她找到粗糙的手套來剝闆栗,發現還是紮手。幹脆學她媽用腳蹍,簡直不要太輕松。
她将所有闆栗洗一遍。一半每一顆切口子放鍋裡面,另一半直接煮,寸步不離地望着她媽。最後把切了口子煮熟的闆栗倒鍋裡炒,不到兩分鐘她就聞到香味。
抿嘴…咽口水…
上桌後,先是拍了幾張。
邊吃邊發消息。
陸浣:/圖片./圖片.
陸浣:班長,這是闆栗哦,我媽炒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刻意等陸浣的消息,他收到後不自知的嘴角上揚。
班長大人:去摘闆栗了?
陸浣:對,它可紮人了,不過現在已經被我征服吞進肚子啦。